聞到自己滿身的煙味,嫌棄地撇了撇嘴,回房間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拎著昨天晚上收拾的行李箱去找霍紹恆。
……
早上七點,顧念之在霍紹恆懷裡睡得很沉。
昨天又累壞她了……
霍紹恆睜開眼睛,憐惜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我要睡覺,別吵……”顧念之用手推了推他,想翻身,卻被霍紹恆固定著不能動彈。
她掙扎了一下,發現掙不動,也就放棄了。
霍紹恆發出幾聲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充滿了磁性,撥動著顧念之的心絃,讓她在睡夢裡都受到了撫慰。
她漸漸安靜下來,在霍紹恆的臂彎裡舒展了眉眼。
霍紹恆給她按摩了腿,又按摩了腰,最後還給她捏了捏肩。
勞累過度需要適當的鬆弛,他的體力,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顧念之睡得更沉了,呼吸綿軟悠長,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一樣,蓋住了眼臉下淺淺的烏青。
霍紹恆心裡有個部位不可抑止的軟了下去,他俯身,親吻著她的眼簾,動作輕微細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
沒有吵醒她。
霍紹恆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去外面的泳池裡遊了五十圈,發洩了一下清晨的精力。
渾身溼漉漉地從泳池裡爬上來,陽光正好照了過來,將他的身形籠罩在金光之下。
……
霍紹恆從泳池裡出來,去廚房做早飯。
剛做好早飯,顧念之洗漱完畢出來,趙良澤也拎著行李箱來了。
霍紹恆在餐桌上擺了三份早餐,淡淡地說:“你倆可真會掐時間。”
趙良澤無辜地和顧念之對望一眼,莫名其妙地說:“……大家不都是這個點吃早飯?這也要掐時間?”
“是啊是啊,國內的早餐店都是這個點營業。”
霍紹恆看了他們一眼,“一唱一和,還挺默契。”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徒弟。”趙良澤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顧念之也抿著嘴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在上唇落下一層白白的牛奶沫。
霍紹恆隨手拿起餐桌上的紙巾,很自然地給她擦了擦上唇的牛奶沫。
顧念之也不抗拒,隨意地偏著頭,任他擦。
兩人的動作有著說不出的和諧有愛……
趙良澤扔掉刀叉,沒好氣地說:“大早上塞人一嘴狗糧,光看看就飽了。不吃了,我去晨跑。”
他的餐盤上一片剛剛烤好的吐司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從霍紹恆他們住的公寓式酒店小院子裡出來,空氣清新,氣溫不冷不熱,趙良澤決定先晨跑一陣子。
他邁開長腿,繞著酒店區的人行道跑起步來。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紅色運動服的女子也從另一邊人行道上跑過來。
兩人在路上擦身而過,又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是你?”
“是你?”
“真是巧,又見面了。”趙良澤幽幽地說,看著眼前的白爽,眯起雙眸。
被狗糧噎死
白爽本來還想問好,一看趙良澤的態度,二話不說扭頭就繼續往前跑,當沒看見他。
趙良澤見狀,倒退著跑起來,和白爽並肩而行,笑道:“生氣了?我不過是表達一下我的驚喜之情。開普城那麼大,我們卻能兩天之內遇到兩次,不是緣份是什麼?”
白爽皺著眉頭,看也不看他,冷聲說:“高攀不起,您還是走遠點兒,讓我好好晨跑吧。”說著,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趙良澤倒退著跑,當然沒有白爽跑得快,很快被落下一大截。
他也沒有想追上去,轉個身從跑步慢慢變為行走,看著前面那個紅色身影出了一會兒神。
等白爽跑得看不見了,趙良澤倏然停下腳步,目光似有若無地往四周看了看。
四月中旬的開普城,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起來。
這一片富人酒店區綠化做的很好,到處都是綠茵茵的樹木。
烈日焚天,濃蔭匝地,不過沒有蟬鳴,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啾啾的鳥叫,顯得周圍更加寂靜。
偶爾幾個穿著運動背心和短款的白人跑過,朝他揮了揮手裡的礦泉水瓶子,算是打招呼。
趙良澤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霍紹恆和顧念之住的公寓式酒店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