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腕一翻,一柄鋒利的小刀出現在她的手裡。
萊因茨倏然出手,閃電般握住她的手腕,沉聲說:“你要幹什麼?難道想自盡?——有我在,你以為能在我面前傷害你自己?”
顧念之緩緩咧開雙唇,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她壓低聲音說:“……咦?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是要對你下手?我拿刀,也可能是要砍你哦!”
萊因茨無語地看了看顧念之手裡還沒有他一個巴掌大的小刀,雖然很鋒利,刀刃閃著寒光,但是,一個大男人會怕這種水果刀?
“砍我?用你的水果刀?你還不如拿出指甲鉗,我會更害怕。”萊因茨冷嘲她,鬆開她的手腕,“不如你試試?”
“試就試。”顧念之刀鋒一轉,往自己的手背劃上去。
萊因茨再次出手,這一次沒有隻握住她的手腕,而是單手握拳,骨節曲起,往她手腕上的某個地方撞了一下。
顧念之頓時覺得手指痠麻,小刀脫手就要往下掉。
萊因茨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接住了小刀。
顧念之的動作也很快,她反手跟著抹了過去,在小刀的鋒刃上蹭了一下。
白玉般的手背頓時出現一條血線,血珠緩緩地滲了出來。
“要看我怎麼自愈嗎?”顧念之右手握拳,在胸前橫著胳膊,向萊因茨展示自己的傷口,面無表情地說:“上一次從阿爾卑斯山出來,你專程帶我去柏林的醫院,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完全不一樣
“你瘋了?!”萊因茨飛快地攥住顧念之的手腕,看著她玉白的手背上滲出的血珠,心尖像被人猛地拿針刺了一下,鑽心地疼。
他毫不猶豫低下頭,親上顧念之被劃傷的手背,舌尖在她手背上來回地裹,很快將傷口的血全部舔舐乾淨。
顧念之一陣惡寒,忙推開他的腦袋,迅速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幹嘛?你才瘋了吧?!”
萊因茨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從兜裡掏出一包小紙巾,遞給顧念之:“這種紙巾可以消毒止血。”
頓了頓,又說:“我沒別的意思,給你的傷口止血而已。”
顧念之從他手裡接過紙巾,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不悅地說:“……止血可以給我紙巾,你上手舔是幾個意思?”
萊因茨:“……”
怎麼說得他跟狗似地……
不過等顧念之用紙巾摁上傷口的時候,發現傷口已經一點血跡都沒有了。
萊因茨垂眸看了一眼,微笑道:“你看,唾液真的可以止血,要不是我,你的血能止得那麼快?”
並沒有要揭穿她的意思。
顧念之:“……”
她沒有抬頭,用一隻手捂著受了傷的手背,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空曠的泰姬陵殿堂裡,只有他們倆面對面地站著,旁邊則是兩具潔白的棺槨,情形看上去有些詭異。
萊因茨的手下都在外面警戒,沒有人能靠近這個放著棺槨的殿堂。
殿堂裡太安靜了,安靜得簡直能夠聽見時間的流逝。
顧念之輕輕嘆了口氣,那聲音居然在殿堂裡有了迴音。
幽幽的一聲輕響,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萊因茨兩手插在褲兜,轉過身,不再看著顧念之,而是看著泰姬陵的兩具棺槨,突然說:“……那紙條上的詩句,確實是你父親顧祥文寫的。”
顧念之:“……”
“何以見得?”顧念之不接受任何沒有證據的論點,“你說是就是,這造謠也太沒代價了吧?”
“我造謠?”萊因茨嗤笑著聳了聳肩膀,“我想你已經拿到japan的科學家給你送回來的你父親的手稿和書信吧?”
顧念之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萊因茨迴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和’天使在人間‘基金會的官司,你不知道全世界有多人在關注。”
“我確實不知道。”顧念之將受傷的手也插入褲兜裡,和萊因茨一樣面對著泰姬陵的皇帝和寵妃的棺槨,無所謂地說:“我忙著呢,哪有功夫關注那邊的事情。反正我已經全權託付給國外的律所打官司。”
萊因茨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這張紙條的?”
顧念之微嘲地笑了一下,“你是想考我的智商呢,還是想考我的邏輯分析能力?”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萊因茨無奈地搖頭,“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