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萊因茨連自己祖父的名字都知道,這可是連霍紹恆他們都沒有查到的資訊。
也不知道何之初是不是認得自己的祖父……
顧念之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垂眸看了起來。
萊因茨給她看的一張信紙的高畫質晰照片。
不過看的出來,這信紙應該有些年頭了,紙張微微發黃,但是字跡還是非常清晰的,就是她父親顧祥文的字跡。
浮躁的心情在看見這一手整整齊齊的行楷和飄逸的英文花體字之後沉澱了下來。
顧念之垂眸看去。
“……父親,我考慮很久,還是不能同意您的看法。”
“這件東西干係太大,而且日德兩國至今沒有放棄追尋,我們要慎重考慮。”
“我不想這份東西以後給我的孩子造成困擾,但也不想讓您當年冒著生命危險做的事毫無意義。因此我把它放在一個遠離我的家庭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尋找這份東西,必須透過我的考驗。”
“因為這份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
……
然後就是一首顧念之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詩。
印度詩人泰戈爾的。
……
“thiswasthehopeyourheart,
builtofs,diaondsandpearls,
liketheagicshirgofrabowseptyhorizons。
letitbehidden,
onlyletthisear-drop,
glistenpureuponthecheekofti。
thistajahal。”
{這是你心底的希望,用寶石、鑽石和珍珠鑲嵌。
像空曠的地平線上那魔術般閃光的彩虹。
就讓它隱藏吧……
只有當眼淚落下的時候,
歲月的永恆才會閃光。}
手指劃開頁面,翻到第二頁,顧念之看見的是另一首泰戈爾的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theostdistanaytheworld,
isnotthewayfrobirthtotheend,
itiswhenisitnearyou,
tha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從生到死,
而是我坐在你身邊,
你卻不懂我愛你。}
只有前四句詩,而且跟顧祥文的筆跡完全不同,那張紙看起來也新得多,不是那種發黃的信紙。
這張圖片應該跟顧祥文無關。
至於跟誰有關,顧念之不想去猜測。
她只看了一眼,就若無其事翻回前面那一頁,將手機遞迴給萊因茨,“這首詩就是唯一的線索?”
萊因茨心情複雜地接過手機,有心想問她有沒有看見第二頁的詩,但瞥見她的臉色,還是把這個想法嚥下去了。
他關了手機,點點頭,“我看過你父親所有早期的書信和手稿,這份東西,是跟我們的追查最接近的。我們判斷,那份東西的下落,就是跟這封信有關。”
顧念之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問道:“……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份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僅蓋世太保們追尋了半個世紀,而且她父親還專門給祖父寫信討論這份東西的去留,並且還說不想給自己的孩子造成困擾……
顧念之也不確定顧祥文在寫這封信的時候自己到底出生了沒有。
萊因茨猶豫了很久,直到顧念之不耐煩地說:“你不說,我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幫你找?你耽誤你自己的時間不要緊,不要耽誤我的時間。還有,我再宣告一下,這東西是我家的!我家的!”
萊因茨被她逗笑了,搖了搖頭,輕聲說:“……是一份資料。”
顧念之心裡噌地一下,暗道就知道是跟資料有關……
“是科學研究嗎?什麼樣的科學研究呢?”顧念之故作好奇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萊因茨一口回絕,“那份資料資料不算太多,大概有一百頁左右的信紙那麼多。”
“這還不多?”顧念之訝然了,“信紙是a4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