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慌忙循原路返航了。
霍紹恆鬆了一口氣,從後車廂裡拖過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子彈夾,給微衝換上新的彈夾。
顧念之摸了摸他的槍桿,羨慕地說:“霍少,你的槍法真是太準了。”
霍紹恆:“……”
這麼大的目標,這麼近的距離,這是在誇他,還是在嘲他?
不過看著顧念之小臉幾乎激動得發光的樣子,他不跟她計較。
摸了摸她的頭,叮囑她:“等下要記得躲起來,不要被流彈打中了。”
“嗯。”顧念之使勁點頭,“霍少,我能幫你什麼忙?”
“保護好你自己,就是幫我的大忙。”
顧念之紅了臉,“我也是能幫忙的!”
像是為了證明她說的話,休整之後的農用飛機又飛了過來。
這一次有新的農用飛機加入,而且裝備明顯升級了。
從農用飛機裡射下來的子彈威力越來越大,很快將車頂的凹陷打得跟蜂窩一樣,很多地方都打穿了,一絲一絲光線從車頂投射下來,照得車內斑駁流麗,像是一副畢加索的抽象畫。
霍紹恆和弗拉基米爾一個左,一個右,對付來自吉普車兩側的農用飛機。
但是吉普車後面就沒人管了。
那些農用飛機好像試探出來吉普車的後面沒有人ver,有一架馬上俯衝下來,對著吉普車後車廂射擊!
此時吉普車的左面和右面也有農用飛機正朝他們射擊,霍紹恆只來得及將顧念之的腦袋摁下去。
顧念之情急之間,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面小小的化妝鏡,對著吉普車後面緊追不放的農用飛機照了過去!
她不斷變換角度,終於找準角度,將一束強光對準那家農用飛機猛地發射過去!
飛機上的飛行員突然被一束亮得驚人的強光晃了一下,下意識閉上雙眼。
飛機就在這一瞬間失控,撞上了前面的吉普車!
司機大叔極力把握著方向盤,穩住不斷前傾的吉普車,同時猛踩油門,再次加速,才避免了被飛機撞得失控的境地。
霍紹恆這時也忍不住讚了一聲:“你們這車改裝得不錯,有裝甲車的風範。”
就是一個字,穩。
弗拉基米爾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才看出來?這車本來就是裝甲車的底盤。”
顧念之:“!!!”
後面那架農用飛機失控之後落地,已經翻轉到路邊的田地去了。
再有飛機想從吉普車後面掃射,顧念之的“鏡子大法”就會發揮作用。
她和霍紹恆、弗拉基米爾還有司機大叔配合默契,吉普車在公路上蛇形前進,不過依然被農用飛機掃射了不少凹槽。
雖然並沒有子彈打進來,但那跟蜂巢一樣星星點點透著光的頂棚,還是讓顧念之很無語。
這樣的車,晚上真是沒法住。
已經被打得跟篩子一樣,顧念之真擔心不用對方再多的子彈,只要再開幾步路,這車的車皮自己就能散架……
她胡思亂想著,正要問車裡的幾個人這車是不是夠結實,突然鼻端聞到一股略帶腥甜的味道。
鼻子裡立刻癢癢的,跟受了刺激一樣,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噴嚏。
春天那些容易“花粉過敏”的人,最理解她此時的症狀了。
“……空氣變了,這裡有很多花卉嗎?”顧念之悶悶地問,“阿嚏!”
轉眼間打了十幾個噴嚏。
霍紹恆抽出一包溼紙巾給顧念之,“擦擦臉。”
顧念之揉了揉鼻子,含含糊糊地說:“好難受啊,你們沒有聞到一股腥甜的氣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