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敢對你們下手?”
“當然不是,你對我們俄國黑幫有什麼誤解?做慈善嗎?”弗拉基米爾扭過頭,指著正蹲在地上換輪胎的司機大叔,“他昨晚可是差一點被人家的幾條狗給廢了。”
霍紹恆點了點頭,平靜地說:“我們都看見了,cere很感激他。”
弗拉基米爾心裡一怔,耳朵尖不由自主動了動。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cere才給伊萬發紅包?
這麼一想,他心裡又好受些了。
至少面前的這兩個華夏人,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沒多久,司機大叔輪胎換好了,幾個人上了車,再次上路。
弗拉基米爾心情不大好,沒怎麼說話,在前排不斷玩手機。
司機大叔心情則是好到爆,跟顧念之說幾句話,就放聲高歌起來。
車裡吵吵鬧鬧非常熱鬧。
弗拉基米爾等了一個多小時,發現自己的行動小組還沒來,發了條資訊過去:“在哪兒呢?這麼慢!”
那邊很快發回訊息:“老大!堵車!”
弗拉基米爾:“!!!”
這種人煙罕至的地方堵車?!
你特麼是在逗我?!
“在哪裡堵車?!西伯利亞的黑熊和老虎都跑出來了嗎?”弗拉基米爾嗤之以鼻。
“不是啊,老大,是有車禍,幾輛大卡車擋在路中間,警察在處理。”
弗拉基米爾立即明白過來,臉色無比難看。
他撥通電話打過去,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你特麼飛也要給我飛過來!克格勃什麼時候怕過警察?!”
掐了電話,弗拉基米爾面無表情地說:“……克格勃裡有人洩密了。”
不然的話,不會到現在還沒人過來。
司機大叔的歌聲戛然而止。
他扭頭悄悄地瞅了弗拉基米爾一眼,同情地安撫他:“……頭兒,你節哀。這種事在所難免。”
臥槽!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弗拉基米爾狠狠瞪他一眼,“什麼叫在所難免?!我的人不會這樣做!一定是別人!克格勃裡的接線生?秘書?或者清潔工都有可能!我的行動小組裡不會有這種人!”
霍紹恆很理解弗拉基米爾現在的心理狀態。
都是拿命搏出來的交情,怎麼會接受得了自己人中出了叛徒?
但司機大叔說的也有道理。
滲透和反滲透對他們這行來說是家常便飯。
霍紹恆探身往前,拍了拍弗拉基米爾的肩膀,用俄語說:“不要急,現在要好好想想,哪個黑幫有這麼大能量。要動用在克格勃裡面的人手,他們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對於黑幫來說,隱藏在政府機構裡面的無間道是他們最寶貴的財富,不到萬不得已,或者不到有重大利益的時候,他們不會動用這條線。
一動,就意味這條線不能再用了。
很多無間道都是一次性消耗的奢侈品。
弗拉基米爾回過神,點點頭,拿起手機正要釋出命令,看見自己沒退出的扣扣出現有紅包的資訊。
他不動聲色點了進去,看見顧念之給他也發了一個專屬紅包,66666。
雖然沒有88888那麼多,但瞬間撫平了弗拉基米爾自己都說不清的焦躁和不安。
“這紅包有毒!”弗拉基米爾在心裡暗暗吐槽,簡直就像巴普洛夫的訓狗原則,做得好就給幾根狗骨頭……
但他和伊萬居然都吃這套,也是不能好了……
弗拉基米爾精神一振,撥通自己行動小組的電話:“你們到哪裡了?”
“火車站附近?”
“好,我給你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不到,你們就地解散。”弗拉基米爾下了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