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相撞，砰！一切都煙消雲散，跟裡面記載的‘塵歸塵，土歸土’好像啊！”
霍紹恆站了起來，回頭說：“你看，這不就跟高能物理搭上邊了？”
“……你是說反物質？”顧念之皺眉，“如果真的是反物質，那到確實有可能造成這麼大的破壞。”
據說半克鐵和半克“反鐵”相撞，爆炸的威力就相當於投放在廣島的那顆原子彈的威力了。
“嗯，如果這麼算的話，通古斯大爆炸的當量相當於一千顆原子彈，也就是500克正反‘鐵’相撞的威力。”
顧念之又皺眉了，“可是，反物質根本不能在自然狀態下存在啊。”
“對，反物質在自然界中無法存在，除非是在特定的實驗室環境下，又或者是核研究中出現放射衰變，還有宇宙射線裡會觀測到微不足道、稍縱即逝的反物質。”
霍紹恆對這一點好像很熟悉，他說：“哪怕在實驗室裡製造反物質，也只能出現在極短的時間內，因為它不可避免要跟實驗室的器皿發生碰觸，從而湮滅。”
“正反物質相撞，能夠爆發出的能量超過你的想象。”
“在它面前，核武器都不夠看的。”
顧念之狐疑看著霍紹恆：“你怎麼對這個東西好像有研究似的？你別告訴我是你小時候，宋女士哄你睡覺的時候講的床頭故事。”
“當然不是。宋女士的親生兒子叫‘科研’，我只是她充話費送的。”霍紹恆難得幽默了一把。
顧念之聽了卻很心酸。
她放下手機，走過去抱著霍紹恆的腰，將頭靠在他胸口，說：“以後我給你講床頭故事。”
霍紹恆：“……”
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啞聲說：“是不是傻？你跟我睡覺，我會讓你有時間講故事？”
顧念之：“……”
滿腹的心酸和柔情都被他毀得乾乾淨淨。
顧念之面無表情推開他，努力將話題拉回來：“……你這麼關注反物質研究，是不是因為跟軍部的武器研究有關？”
霍紹恆笑而不語，拎起兩人的行李箱，“走吧，還要給你去買一些禦寒的大衣才能去西伯利亞。”
西伯利亞是俄國西北部的一片廣袤領域，有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從烏拉山脈到太平洋，從北冰洋到哈克，甚至部分地方跟華夏帝國接壤。
西伯利亞氣候上是亞寒帶針葉林氣候，非常寒冷，每年零度以下的月份至少有7個。
現在是5月初，稍微暖和一些，但對於在南方c城長大的顧念之來說，還是非常寒冷的冬天。
她帶來的衣物厚一點的只有風衣，根本不足以抵禦西伯利亞的寒冷氣流。
顧念之跟著霍紹恆從酒店結賬出來，一眼就看見那輛熟悉的吉普車，招搖得停在酒店門口。
毛髮旺盛的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爾靠在車門上。
滿臉笑容的司機大叔從車窗裡探出頭，笑著打招呼：“cere，你們要去哪兒？我和弗拉基米爾做你們的免費司機和導遊，送你們去任何你們想去的地方！”
顧念之：“……”
霍紹恆一點都不驚訝。
所以他連車都沒有叫，就等著這倆貨自動送上門。
在俄國，有克格勃護送，他就不用自己考慮安保問題了。
感謝克格勃，感謝普辛總統。
霍紹恆毫不客氣地拉開後車門，說：“那就叨擾了，謝謝兩位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