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紹恆隨意點點頭，“顧大小姐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要在巴貝多查實嗎？”
“我剛到沒幾天。這不查實了，所以急不可耐地來找妹妹了。”顧嫣然走到顧念之身邊，拉起她的手，一隻胳膊攬住她的肩，一副十足的保護姿勢。
門口的侍應生出去找大堂經理換單間，陰世雄和趙良澤笑呵呵站在門口，一邊警戒，一邊看著屋裡三個人有趣的樣子。
霍紹恆一個人站在一邊，面前是顧念之、顧嫣然兩姐妹。
顧念之沒怎麼說話，反而是顧嫣然跟霍紹恆客氣地攀談起來。
“……哦？顧大小姐是相信念之是你妹妹了？”霍紹恆淡然問道，視線從顧嫣然面上掠過，落在顧念之身上。
顧念之卻微偏著頭，錯開霍紹恆的目光。
“鐵證如山，我不信都不行。”顧嫣然打趣道，“我還沒有感謝霍先生這幾年幫我照顧妹妹。今天就我做東，先請霍先生、趙先生和陰先生一頓吧。”
“份內之事，顧大小姐客氣。”霍紹恆心不在焉地敷衍顧嫣然，目光還是落在顧念之身上。
“姐姐，你明明說是請我吃飯的。”顧念之還是不看霍紹恆，故意裝作吃醋的樣子搖了搖顧嫣然的手臂。
“當然主要是請你啊，今天請他們是順帶，請我親親好妹子才是正事兒！”顧嫣然順勢捏捏顧念之精緻挺拔的小鼻子。
到底是姐妹，好像一下子就親熱起來了。
顧嫣然看看鬧彆扭的顧念之，又看看目光一直緊迫盯人的霍紹恆，噗嗤一笑，說：“霍先生，您和念之已經是這種關係了，還叫我顧大小姐，是不是太生疏了？”
霍紹恆笑了笑，沒有再接話了。
陰世雄趕緊過來打岔：“那邊有大一些的單間，咱們過去了，已經跟經理說好了。
顧嫣然點點頭，“咱們過去吧。”
顧念之剛才架子拿得太高了，現在一時下不來臺，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特別是當著顧嫣然的面去霍紹恆面前撒嬌賣萌，也不敢再看他，低著頭跟顧嫣然往門口走去。
走到霍紹恆身邊的時候，霍紹恆終於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
他沒有說話，但是手心灼熱，握住顧念之手臂的那部分熱得幾乎燙手。
顧念之心裡一顫，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
顧嫣然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我們先過去了，你們慢慢來。”一邊說，一邊對趙良澤和陰世雄說：“兩位先請，那邊的單間比這邊大，也有桌椅，不用跪著吃飯了。”
顧嫣然和趙良澤、陰世雄走了之後，小單間只剩下霍紹恆和顧念之兩人。
面前半舊的紙門半闔，外面走廊上空無一人，看得見對面牆壁上和風十足的彩繪，還有走廊上空吊著的工筆美女圖燈籠。
霍紹恆默了默，沒有說話，手臂用力，將顧念之一個旋身拉到懷裡。
兩隻胳膊將她緊緊圈起來，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迴響：“……生氣了？”
顧念之本來都快消氣了，被他這麼一問，不由更加委屈，眼圈都紅了。
在霍紹恆懷裡掙了掙，沒有掙開，因為他抱得更緊了。
“我最近比較忙……”霍紹恆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解釋了一句。
“忙到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簡訊的時間都沒有嗎？”顧念之終於說話了，聲音小得跟小奶貓似的，還帶著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