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更有助於他病情好轉。”
顧嫣然皺了皺眉頭,“陳醫生,也許是你們治病的方法不一樣吧。不管我父親的狀況是好是壞,他們都盡力了。”
顧念之在旁邊有些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她踱到顧祥文的病床前,彎腰看了看那些監視儀器上的資料,然後伸手給顧祥文平整平整了被子,說:“醫生就是要治病救人,如果不能治病救人,而且還讓病人的病情惡化,我不覺得儘儘用’盡力‘二字就能洗白他們的無能和瀆職行為。”
顧嫣然愣了一下,才捂嘴笑道:“念之還是這麼牙尖嘴利。”說完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語重心長地勸告她:“念之,姐姐和父親這麼多年不在你身邊,你養成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可不好。記住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能對別人太過苛刻了。”
顧念之的記憶沒有恢復,對顧祥文和顧嫣然的親情都沒有建立起來,顧嫣然這樣說她,她當然不愛聽,扭過頭不看顧嫣然含笑的眸子,直言不諱地說:“如果讓醫生履行他們的職責也是苛刻的話,姐,你這聖母得有些假了。”
顧嫣然的臉色變了變,被顧念之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她“假聖母”,顧嫣然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但是顧嫣然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剛顧念之的話,夜玄已經開口維護他了。
“顧念之!你怎麼跟嫣然說話的!沒大沒小!”不等顧嫣然反駁,夜玄已經出口呵止顧念之。
“我說實話。”顧念之攤了攤手,“再說,夜玄,我跟我姐姐說話,你一個外人有什麼立場對我大呼小叫?”
夜玄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這些年,不管是寄宿學校,還是回到巴貝多的顧家,都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提醒他他不是顧家人。
夜玄握了握拳頭,走到顧念之身前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來,“顧念之,你從小就喜歡跟我作對,想不到你現在長大了,比小時候更惡劣!”
“你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可我不記得了。所以你的單方面證供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會放在心上。’顧念之笑眯眯地對夜玄說,並沒有被夜玄嚇到不會說話。
夜玄微微一怔,總覺得顧念之跟小時候,實在差別太大了。
但是又想到他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六七歲,女大十八變,她現在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顧嫣然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搖著手指頭說:“你們倆真是一見如故,眼錯不見就在父親面前吵起來了。”說著,她扯扯顧念之的胳膊,“念之別吵,夜玄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心。”
又對夜玄說:“夜玄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讓著女孩子。”
顧念之撇了撇嘴,往旁邊讓了一步,好讓顧嫣然走到顧祥文的病床前,一邊又說:“我說了不會把他的話放心上,當日不會多心。姐姐對夜玄真是比對我這個妹妹還要好呢。”
處處維護,眼角眉梢都是關切和愛護。
顧念之這麼說,只是指出一個客觀事實,但是聽在顧嫣然耳朵裡,卻別有一番意思。
她的視線在顧念之和夜玄之間遊弋來去,半天才笑了一下,“好了,是我說錯話了,行吧?念之和夜玄都別生氣了。念之,你是我妹妹。夜玄是我弟弟,我對你們的感情是一樣的。”
“真的是一樣?”顧念之好笑,“不是我要抬槓,姐姐,我是你妹妹,他只是父親資助的一個學生,你居然對我們的感情是一樣的,那是不是說明,你對夜玄的感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