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過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顧祥文的病房,見顧念之和顧嫣然姐妹倆一個坐在沙發上發呆,一個抱著胳膊看著窗外,愣了一下,忙拉住顧嫣然說:“顧大小姐可找到你了,來,你上次答應我要好好說說找到你父親時候的情形的。”
顧嫣然挑了挑眉,看向顧念之,“我不是跟她已經說過了?她沒有告訴你?”
“說過了,但是我覺得還有些地方不清楚,她不是專業人士,還是我親自問比較好。”陳列笑嘻嘻地說,將顧嫣然請到旁邊的小房間坐下,開始發問了。
顧念之看這架勢,估摸著該給顧嫣然上測謊儀了,她在這裡待著不便,就揚聲對屋裡人說:“陳哥、姐,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沒你什麼事了。”陳列頭也不抬地擺手,讓顧念之回去了。
已經是週日中午了,霍紹恆又不在這裡,顧念之也不打算繼續待下去。
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陰世雄和趙良澤打了聲招呼,找人送她回學校。
回到學校,坐在書桌前,看著窗外的太陽一點點西斜,一週又過去了,明天要迎接新的一週!
第二天週一,雖然暑假不用上課,顧念之還是按以前的習慣去何之初的辦公室做他律師助手的日常。
何之初暑假沒課,但是美國的律所卻還是有工作需要做。
處理完日常信件,顧念之就對著電腦發呆,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之初看她這幅樣子,看書也不怎麼看得進去,終於找了幾個他們律所剛接的案子給顧念之發了過去。
“你看看對哪個感興趣,告訴我。”何之初的郵件言簡意賅,但是那幾個案子還是挺複雜的。
顧念之看了一下午,目光還是被那個在德國的女留學生被虐殺案吸引住了。
不僅因為她想為這個可憐的女留學生做點什麼,還有那麼一點私心,因為,霍少,也在那個地方,她想離他更近……
雖然他也許會不斷離開,但是她可以選擇不斷靠近。
這樣兩人的距離就不會遠了。
顧念之默默想著,將這個案子發給何之初,“何教授,這個有些意思。”
何之初看見顧念之發回來的郵件,沒有意外地勾了勾唇角,發了封簡短的郵件:“知道了。”
這個案子有個好處,就是需要去歐洲,就當順便帶顧念之出國旅遊散心了。
何之初不喜歡看見顧念之這幅為了別的男人魂不守舍的樣子。
如果能有什麼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好了。
這個案子,應該有這樣的能力。
何之初馬上給美國律所發了訊息,表示這個案子他接了。
因為有時差,到了晚上,也就是美國白天的時候,那邊才看到郵件,都非常高興。
很少接案子的何大律師終於接了今年第一個非rporate-w方面的案子,能不歡欣鼓舞嗎?
何之初從來沒有接過這種刑事案件,不過這個案子他們作為原告聘請的律師,並不是打刑事案件的官司,而是打刑事案件配套的民事案件。
接下來這個案子之後,何之初讓顧念之做個計劃書出來。
“念之,這個案子的刑事案件還在進行當中,也就是說,我們的民事案件開庭的時候,也許刑事案件還沒有結果,你有心理準備嗎?”何之初坐在辦公桌後嚴肅地問顧念之的打算和計劃。
顧念之昨天一晚上都在仔細看案件有關的資料,越看越激動,有很多想法,也很有些躍躍欲試。
“何教授,我仔細想過,這個民事案件,跟刑事案件關聯不大,所以刑事案件有沒有審結,對我們來說沒多大區別。”
“說下去。”何之初露出鼓勵的笑容。
顧念之拿出一張自己昨天寫的側重點,“何教授,對於刑事案件,原告不用自己請律師,而是由德國方面的公訴人起訴,有他們的檢控官執行律師的職責。我們作為原告父母聘請的律師,雖然不用直接出庭幫他們打刑事官司,但是我們可以監督德國方面原告的公訴方和檢控官,是否履行他們的職責。”
“有點意思了。”何之初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然後呢?”
顧念之纖長細嫩的手指在何之初的辦公桌上輕輕叩擊,“整件案子一開頭就被德國警方假公濟私給破壞了,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德國公訴方和檢控官有徇私舞弊的可能。如果這個官司贏了,被告得到應有的懲罰,那麼我們的民事案件,只向德國案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