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人,是因為頭部受傷,還是別的地方受傷?你當時看見父親的時候,他穿的什麼衣服?”
顧嫣然凝神想了想半天,搖頭道:“我確實不記得他當時穿的什麼衣服。我找了他們找了快一個月,心急火燎地,當最後看見他們,發現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我高興得快瘋了,當時就暈倒了。等我醒過來,發現父親已經被搬到直升飛機上了。母親被就地掩埋。”
這就是說,她不記得當時顧祥文受傷的詳細情況?
“那病呢?父親剛入院時候的病還有嗎?”
“病?”顧嫣然笑了一下,“那次你家霍少在巴貝多燒了醫院,病也燒得差不多了。”
顧念之呵呵笑了一聲,說:“這年頭,還有人用紙存病?難道不是用電腦?用硬碟或者雲端儲存嗎?”
“……巴貝多的醫院比較落後,他們還是用傳統的紙質病。”顧嫣然不以為然地說,“念之,你就別‘何不食肉糜’了。不是每個國家都跟美國、華夏一樣發達先進的。”
顧念之用手輕輕託著下頜,手指無意識在面頰上輕輕敲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吧,這也說得通。可是這樣的話,父親的病說不定更難好了。”
“你又不是醫生,操這份閒心做什麼?”顧嫣然笑著安慰她,“念之,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我們只要等結果就好。”
顧念之也沒有辦法,雖然她覺得事情沒那麼巧,但是顧嫣然的敘述暫時確實找不到毛病。
法律一向講究“疑罪從無”,姑且就當她說的是真的吧。
吃完晚飯,又問完話,顧念之覺得很累了,她起身告辭離去。
顧嫣然依依不捨地送她到門口,“念之,不多坐會兒了?好不容易你來一趟,我還想跟你說說話呢。”
“來日方長。”顧念之笑眯眯地點點頭,“姐,我今天下午打掃衛生,實在是累壞了。有話明天再說。”
顧嫣然回頭叫夜玄過來,“夜玄,你送送念之。”
顧念之忙擺手:“送什麼送?我就住樓下。不過……”她的眼珠轉了轉,笑著湊到顧嫣然跟前,“姐,夜玄是不是你男票啊?”
“啊?他?!”顧嫣然急忙搖頭否認,“他當然不是,他比我還小呢,我不找比我年紀小的男朋友。”
“哦,那太可惜了。”顧念之遺憾地聳聳肩,“我看他對你很有點兒意思。”
“哪裡有……他對你我一樣好。”顧嫣然不肯承認夜玄那種只差寫在臉上的感情和依戀。
顧念之也沒有再多說了,反正是別人家的事,她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八卦。
“那我走了,姐你早點睡。”顧念之轉身往電梯口走去。
夜玄被顧嫣然推了出來,迫不得已和顧念之一起下樓。
兩人在電梯裡都是眼觀鼻、鼻觀心,對對方都愛搭不理。
等電梯到了顧念之的樓層停下來,她連招唿都沒打,直接出了電梯,往自己家去了。
夜玄根本沒有出電梯,直接摁了向上的鍵,又回顧嫣然的公寓了。
顧念之回到臥室就睡了,香甜一覺,連夢都沒有。
……
此時大洋彼岸的美國正是早上八九點鐘。
霍紹恆上一次出擊之後,在自己租住的公寓裡歇了幾天,今天打算出去再晃悠一圈。
和上一次一樣的路線,他從新澤西的火車站換乘地鐵,然後是輕軌電車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