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辦公室的大樓，叫了輛計程車，開往位於紐約曼哈頓南面的世界貿易中心大樓。
這座大樓有一百多層，第80層已經是很高層了。
坐著電梯來到第80層，霍紹恆很快找到了電腦裡用資料分析做出來的光線指引圖指示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家藏在小小角落的書店。
霍紹恆沒有進去，他和趙良澤走進書店對面的一家酒吧，要了兩杯血腥瑪麗，坐在吧檯附近，偶爾抬頭看一眼對面的書店。
那裡的人居然不少，紐約人愛看書？
趙良澤和霍紹恆戴的墨鏡都是特製的，有錄影拍照功能。
很快那書店的裡裡外外都被他們實景拍攝下來。
喝完兩杯血腥瑪麗，兩人結賬離去。
回到特別行動司紐約分部辦公室，趙良澤再次將照片整合進他的影象和資料分析軟體。
新世界貿易中心大樓第80層書店的全景圖出現他的電腦螢幕上。
“這上面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嗎？”趙良澤納悶問道，他擺弄著那條從譚貴人宿舍地板的藤蔓圖案上引出倆的光線，漸漸落到新世界貿易中心第80層的書店裡。
電腦上，光線穿過了大樓的牆壁，落在書店的書架上。
霍紹恆微微一怔，從趙良澤手裡接過滑鼠，連續點了幾下，放大了書店書架上的書。
只見那光線指引的地方，是一本放在書架上的畫冊。
那本畫冊上畫著的，是自由女神像。
霍紹恆一隻手摸著下頜，點了點頭，再放大紐約市的地圖，並且把周邊的地形都包括進去，對趙良澤說：“看，早晨八點鐘的太陽，指示著日落的方向。這個方向，就是在這裡。”
滑鼠緩緩移動，在紐約市西南面的自由女神像上停留下來。
趙良澤恍然大悟，摸著後腦勺笑道：“兜兜轉轉，原來是自由女神像？”
他們花了一個小時，破譯了對方的留言。
“自由女神像是在自由女神公園裡，現在已經閉館了，要明天早上八點才開。”趙良澤查了一下自由女神公園的情形，“霍少，明天去看看？”
霍紹恆點點頭，“當然要去。”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曼哈頓上西區的警察局又接到一個用變聲器留言的電話，這一次，給了他們又一條線索。
“日落的方向，雙子塔隕落，新的希望崛起。”
警察局如獲至寶，馬上又開新聞釋出會，向媒體公佈這條訊息。
昨天猜了一天的美國人民再次激動起來，幾乎全民投入這個猜謎遊戲。
猜謎的熱度甚至從大洋彼岸傳到華夏帝國。
社交媒體、電視臺、報紙和雜誌，幾乎全都被新出現的這兩條線索給刷屏了。
之前那位可憐的女留學生被害案，已經被消失得無聲無息。
於是譚貴人失蹤的案子再次回到大家的關注中心，譚東邦的民調同時崛起，再次反超白建成，這一次，比他足足多了8個百分點，比上一次超越的時候，還要多三個百分點。
霍紹恆和趙良澤卻在大家圍繞著雙子塔琢磨的時候，已經率先來到下一個地點：自由女神像。
兩人一大早就跟隨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來到自由女神公園，準備要上自由女神像頭頂看一看。
高大的自由女神像有46米高，但是基座就有47米，因此整座雕塑高達93米，手舉火炬，常年不熄。
霍紹恆仰頭看著這座雕塑，默默沉吟。
這個地方，跟譚貴人被關押的地方有關嗎？
還是她就被關在這裡？
霍紹恆和趙良澤隨著人群走入自由女神像內部去搭乘電梯進入最高的地方，就是自由女神頭頂的王冠。
站在王冠上，俯瞰著大地，繞著紐約的哈德孫河看上去就像一條淺淺的溪流，而河上的船隻更是小得像玩具一樣。
他們在王冠上走了一圈，一無所獲，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霍紹恆手扶著欄杆，看著遠處的蒼茫雲海，想，他們的方向真的找對了嗎？
對方丟擲一個又一個留言，真的是要指引他們的方向，還是要，請君入甕？
如果他們就是根據對方提供的線索找過去，哪怕真的能找到，也肯定鑽入了對方的圈套。
霍紹恆一邊思考，目光一邊在自由女神像四周逡巡，往下觀望。
這裡站得高，看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