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澤探頭看去,過了半天,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好像是有點兒意思。”
從照片上看,譚貴人的宿舍窗戶朝南,只有早上能照進太陽,然後太陽逐漸西斜,就照不到了。
“小澤,你能不能用軟體分析一下,早上八點的時候,太陽照到譚貴人的宿舍裡,會是什麼角度,落在什麼方位?”霍紹恆將兩張照片撿起來,放到趙良澤手裡。
這個要求需要用影象軟體和資料分析軟體聯合起來執行,對於趙良澤來說不算難事。
他經過好幾天琢磨,終於做出一個新的影象和資料分析可以並行的小程式。
將譚貴人的宿舍照片一一輸入進去,再將照片進行資料量化,轉化成三維圖片,譚貴人的宿舍就在他的電腦顯示屏上立體起來。
霍紹恆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除錯資料,一點點將時間和日照角度吻合。
清晰的膝上型電腦螢幕上,顯出一間少女宿舍,窗簾徐徐拉開,早上八點鐘的太陽照了進來。
軟體模擬著日照落進房間的方向,最後停留在房間地板中間的一個點上。
霍紹恆“咦”了一聲。
“地板上是什麼東西?”
趙良澤眯著眼睛仔細看,甚至將地板的影象放大,解析度調高。
“好像是一個圖形?”趙良澤不太確定地說,“看上去怪怪地,像藤蔓,彎彎繞繞,曲裡拐彎。”
準確的說,那圖形是個帶藤蔓花邊的橢圓。
在陽光的照耀下,綠光微閃,很快,這圖形就消失不見,因為日光移動了方向,已經不是八點鐘的陽光了。
這是一個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才會出現的圖案。
它是什麼意思?
霍紹恆抱著胳膊站在趙良澤身後,勾了勾唇角,“有些意思,這是要跟我們鬥智解密?”
趙良澤也有些無語,搖頭說:“這誰那麼無聊?綁架就綁架,留下這麼多線索是要上天嗎?生怕別人不知道?”
“可能是自信別人不會找到。”霍紹恆用的是陳述語氣,臉上的神情有些冷,“不過既然留下線索,就是有所要求,那就看看誰的耐心比較好。”
“那怎麼辦?”趙良澤一雙好看的劍眉皺得緊緊的,“已經過去八天了,譚小姐會不會凶多吉少?”
“她的家人應該心裡有數。”霍紹恆也嘆了口氣,想到都是華夏帝國公民,卻在國外遭受這種飛來橫禍,心裡也不好受,“早就應該接她回國,或者早點通知這邊的領事館和警方給她特別保護。”
趙良澤同情地點點頭,“我們盡力吧。”
他們特別行動司是做什麼的?
就是給在海外的華夏帝國公民提供特別保護的。
華夏帝國公民在海外遇到麻煩和困境,如果大使館不好出面,就是他們特別行動司出動的時候。
兩人便暫時按兵不動,看對方如何行動。
……
紐約曼哈頓上西區的警察局這幾天出盡了風頭,每天一次的新聞釋出會開得熱熱鬧鬧,向媒體和公眾通報案情進展。
雖然他們沒有找到新的線索,但是每天都把自己局吹一遍,再對綁匪喊話一遍,同時要求民眾有線索要及時打電話給他們,公佈了熱線電話號碼,還有譚家人提供的十萬美元懸賞。
霍紹恆這些天也沒有閒著,天天在茱莉亞音樂學院附近轉悠,檢視有沒有人可疑人等出現在學校周圍。
這一耗,就是半個月。
譚家人幾乎都絕望了,霍紹恆卻老神在在,趁機梳理了一下特別行動司在北美的佈置,將人員輪換,並且重新在北美建立了特別行動司分部駐地。
這個地方,當然是大隱隱於市,就設在全美最繁華的紐約市。
紐約是一個標榜自由的城市,在這裡設分部駐地,是最容易隱藏下來的。
……
時間進入六月中,天氣越發熱了。
顧念之從宿舍走出來,一到太陽底下,剛才從空調房裡走出來的陰涼就沒有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天上火辣辣的陽光,想起了半個多月音訊全無的霍紹恆。
思念真是無處不在,她無論看見什麼,都能聯想到他。
這一次消失這麼久,他的任務很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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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去圖書館查資料寫論文,坐了一下午,脖子都酸了。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收拾東西要回去吃晚飯,這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