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顧念之跟霍紹恆的事,白悅然還是知道一二的,根本不是蔡勝男說得這樣。
蔡勝男要激起譚貴人的同仇敵愾之心,因此毫不容情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個顧念之,明明跟霍少將分手了,居然恬不知恥當小護士跟著霍少將。其實霍少將的傷並不嚴重,而且顧念之也沒有護士執業資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總而言之,這女人實在太功利了,心眼這麼多,表妹你這麼單純,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蔡勝男把一杯奶茶放到譚貴人面前,下了結論。
“住口!”白悅然聽不下去了,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兩手插在褲兜裡,沉著臉說:“蔡小姐不愧是國際知名的大律師,這調三窩四架橋撥火的本事確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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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勝男愣了一下,“白處長,我只是說實話而已。樂文小說”
譚貴人忙打圓場:“白處長,您別生氣,我表姐心直口快,沒有什麼壞心思。她在國外生活多年,習慣了說話直來直往。”
“譚小姐,這是’心直口快‘被黑得最慘的一次。如果她這樣說顧念之,在譚小姐看來還只是心直口快,那我要麼懷疑譚小姐的智商,要麼懷疑譚小姐的人品,你自己選一樣。——告辭。”
白悅然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想再在這裡待了。
再說因為她父親白建成競選失敗,白悅然心裡對譚家人本來就不待見。
今天來拜年做客,只是出於禮節而已。
她找到自己的父親白建成,悄聲說:“爸,回去嗎?”
白建成跟譚東邦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
兩人本來理念就不同,競選的時候幾乎撕破臉。
只不過譚東邦需要白建成對內閣的掌控力幫他渡過前期的過渡階段,白建成也需要在下臺前鞏固自己在內閣的人脈,兩人才攜手合作。
今天大年初一來首相府拜年,也只是內閣官員的常態而已,就跟必須完成的工作一樣。
見白悅然臉色不虞,白建成以為是這裡的人得罪她了,忙不動聲色地說:“你先出去,我再坐一會兒。有什麼事別掛在臉上,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白悅然忙擺出標準的職業笑容,“好的,父親。”
她走過去笑著跟蔡頌吟道別:“蔡夫人,感謝您今天的哈密瓜,特別好吃,譚小姐性情和順,在文工團跟大家處的很好。——您這裡人多,我就不給您添亂了,還有幾個地方要去拜年呢,我先告辭了。”
蔡頌吟滿臉春風地拉住她,“白處長不再坐一會兒了?還沒吃午飯呢!”
“不了,我那邊也是一堆事,忙著呢。我父親還在這裡,您多包涵啊,別讓我父親喝太多酒。他一喝酒就耍酒瘋。”
白悅然和蔡頌吟握了握手,轉身離去。
從首相府出來,白悅然自己開著車,在城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去找白爽。
昨天是除夕,大年三十,白家一大家子濟濟一堂,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年夜飯。
白家在華夏帝國里人口眾多,除了白建成這一系三個兄弟和一個妹妹是嫡系,還有很多旁系和堂親,透過互相交錯的聯姻,分佈在政治和商業的各個部門和行業,而且都是領軍人物。
每逢過年,白家位於帝都二環皇城根下的四合院裡就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非常有年節的氣息。
守完歲,大家才各自離去。
就算家和事業都不在帝都的白家人,也在帝都有自己的住處,不需要跟白家大房的人擠在一起。
白爽是白家二房唯一的女兒。
白家老二白餘生因為叛逃美國,已經被秘密處決。
白爽一個人在國外待了一陣子,又回來了。
白建成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不容易,主動讓她來跟他們住在一起,方便照顧她。
白爽跟大伯父和堂姐白悅然一直關係很好,因此答應了,沒有回到自己家。
可前一陣子因為趙良澤和白悅然的戀情被她發現了,她就再也不肯住在白家大房的四合院裡了。
她無論在國內和國外都不缺房子住。
三環的高檔公寓,郊區的獨棟別墅,還有分佈在華夏以及國外各大風景城市的度假屋,隨便挑一個地方都能住很久。
白爽本來是打算明天就收拾行李,出國散心。
大年初一,別人都忙著走親戚拜年,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待在自己的小公寓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