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大的訊息,他為什麼現在才知道?!
“就是這學期啊。一週考試,週末答辯。我今天才幫她傳話,告訴她最後一位答辯教授已經確定了。”桂素瑤想了想,“她如果畢業走了,那你怎麼辦?還要對付她嗎?”
石原太郎冷冷看了她一眼,扭頭將車往b大學校開回去。
“噯,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桂素瑤很是驚訝,側身看了看石原太郎,“怎麼了?你不高興了?”
石原太郎搖了搖頭,“我想起來還有事沒有做,先送你回去,等考完試再接你去見我祖父。”
因為石原太郎出爾反爾,桂素瑤本來很不高興,但一聽考完試就要見石原太郎的祖父,那是他唯一的親人,立刻又歡喜起來。
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啊!
桂素瑤反而扭捏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太快了點?你祖父會在意我的年齡比你大嗎?”
雖然石原太郎自己不在意,但是桂素瑤不可能不在意。
“你想多了,我祖父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石原太郎淡淡地說,神情冷得能刮下一層冰渣子。
但是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中的桂素瑤是感覺不到的。
她只覺得石原太郎這個樣子正好,高冷,她喜歡。
這一次石原太郎將桂素瑤一直送到法律系女研究生宿舍樓下。
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桂素瑤越發相信石原太郎是要帶她見家長,公開兩人關係。
車停了下來,石原太郎沒有放桂素瑤馬上下車,而是拉著她戀戀不捨地在車裡吻別。
跑車的車篷比一般的車要低一些,兩人坐在車裡接吻,其實並不是很舒服。
但是桂素瑤卻一點都感覺不到難受,反而吻得難分難捨。
石原太郎一邊親著桂素瑤,一邊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晚上九點過十分。
時間快到了。
石原太郎放開桂素瑤,又親了親她的臉,含笑說:“你進去吧。”
桂素瑤依依不捨,還想再留一會兒,但是石原太郎已經解開她的安全帶,“快走吧,我們來日方長。”
“好,石原君。”桂素瑤終於捨得下車了。
她彎下腰,對著車裡的石原太郎揮了揮手,笑得一臉甜蜜:“石原君,明天見。”
“明天見。”石原太郎微微地笑,看著桂素瑤走進了宿舍樓。
這時,她最要好的的同學正好從圖書館回來,兩人在宿舍樓一樓大堂裡站著聊天,並沒有馬上進電梯。
這個點,絕大多數學生還在上自習,樓下大堂裡只有桂素瑤和她同學兩個人。
石原太郎勾起唇角冷笑。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算在進行,就拿桂素瑤再練一次手。
桂素瑤和他的事,只有這個同學最清楚……
他不敢保證桂素瑤這個大嘴巴沒有把他要對付顧念之的事告訴這個人。
石原太郎冷著臉發動汽車,倒退著出去,開到宿舍樓前攝像頭死角的時候,他飛快地從車裡扔了一枚金色硬幣出去。
汽車剛剛開走,宿舍樓的樓長阿姨正好拎著一瓶熱水從開水房回來。
地上一道金光從她眼前閃過。
居然是一枚金幣!
她猛地停下腳步,想要彎腰去撿拾那枚金幣,黑暗中,她忘了旁邊就是一個一尺來高水泥砌的花壇。
手裡的熱水瓶一下子磕在花壇上,砰地一聲悶響,熱水瓶被撞得四分五裂,裡面的熱水一下子潑灑出來。
因為是冬天,樓長阿姨穿得多,身上沒有燙到,只燙壞了雙手。
她熬地一聲叫,顧不得再去揀地上的金幣,伸著被燙壞的手,往自己的房間奔去。
她的房間在宿舍樓一樓,備有燙傷藥膏。
樓長阿姨衝進自己住的宿舍房間的時候,桂素瑤和她那個同學才往電梯走去。
她們談話的時間,恰好是完美的十五分鐘,跟石原太郎演算得一模一樣。
“我的燙傷膏呢?我的燙傷膏呢?”樓長阿姨兩隻手都被燙到了,疼得她心急火燎,直接衝到自己放燙傷膏的地方。
那地方是一個小小的壁櫥,旁邊就是宿舍樓的總電閘。
雖然研究生晚上已經不用拉閘熄燈了,但是這個宿舍樓裡還有這樣的控制系統,因為當初設計的時候,這座樓的用途也可能是給本科生做宿舍樓。
樓長阿姨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