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肯引咎辭職，自己下臺，仍然懷著僥倖心理想打官司造輿論，她這一次一定會奉陪到底。
刷著手機，看見她的請願投票貼資料在節節攀升，顧念之打了個哈欠，將手機放在枕邊，打算要睡覺了。
這個時候，霍紹恆的專車剛剛在他官邸門口停下來。
“首長好！”
官邸門口的衛兵立刻向從車裡下來的霍紹恆敬禮。
霍紹恆點了點頭，“辛苦了。”
他漫步走進自己的官邸。
這一出去，就是半個月，雖然以前也有經常在外面出任務的時候，但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一樣歸心似箭。
霍紹恆走進玄關，看了看燈光明亮的門廳，穿過客廳走向旋轉式樓梯，二樓就是顧念之和他的房間。
在顧念之門口站了一會兒，見裡面的燈光已經黯了下去，他決定還是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看她。
下基層十幾天，雖然每天也有洗澡換衣服，但長途旅行，總是會覺得自己風塵僕僕。
進了浴室迅速衝了一個戰鬥澡出來，霍紹恆換上洗的乾乾淨淨的黑色長t恤，迷彩軍褲的常服，來到顧念之的套房。
她的臥室裡總是會亮著一盞昏黃的夜燈。
霍紹恆來到她的床前站定，還沒有出聲，顧念之突然睜開眼睛。
霍紹恆還以為她醒了，結果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視線並沒有焦距，嘟噥了一句：“又做夢了……”然後翻身又睡了。
霍紹恆：“……”
剛硬冷肅的心突然軟得不像話。
國際玩笑
仔細想一想，這麼多年，他心軟的時候屈指可數，但每一次，似乎都跟這個叫顧念之的小姑娘有關係。
霍紹恆彎腰下去，極輕緩地給顧念之拉上因為翻身而垮了一半的被子。
微涼的手指在顧念之脖頸處不小心滑過，如同有電流一樣，麻酥酥的感覺透過他的指尖，沁入她的肌膚。
顧念之再一次睜開眼睛。
這一次她是真的醒了。
倏然回頭，果然看見霍紹恆俊美無儔的輪廓，昏黃的夜燈從他背後照射過來，給他的輪廓鑲上一道暗金色的背景板。
每一分每一寸都無懈可擊。
顧念之睡眼惺忪，口齒纏綿帶著睡意呢喃著：“……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霍紹恆的嗓音更加磁性低沉，很自然地掀開被子，和顧念之睡在一起。
顧念之的心跳禁不住漏了一拍。
待她反應過來，霍紹恆已經將她摟在懷裡，側睡在她身邊，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一隻胳膊自然而然地伸到她的脖頸下給她枕著。
顧念之腦子裡還有些迷迷糊糊，分不清是他的左胳膊還是右胳膊，但還是惦記著他的右胳膊前不久才受傷。
她忙艱難地抬起頭，不肯枕在他的胳膊上。
“……會弄疼你。”
霍紹恆親了親她的臉頰，“沒事，已經好了。”
伸手壓了壓，摁著她的頭，枕回到自己的胳膊上。
顧念之不再掙扎，因為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再一次讓她放下時時刻刻都揹負的警惕之心。
睡意洶湧而來，顧念之沉沉睡去。
霍紹恆想了想今天的事，特別是網路上轟轟烈烈的一頓熱炒，以及那五分鐘清晰版小電影，本來想問問跟顧念之有沒有關係。
但是看見她累成這樣，他又沒有問了。
反正是她做的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