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時候靠譜是不夠的。”霍紹恆表現得很嚴肅，“要全部時候都靠譜。陳列明顯還差一截。”
顧念之：“……”
算了，她也盡心了。
想到陳列也跟霍紹恆一起瞞著她，顧念之心裡也有些不爽。
霍紹恆轉頭又勸她：“不過你要把我們結婚的事瞞多久？不如趁拜年的機會帶點喜糖過去？”
顧念之在心裡幾乎翻了個360個白眼。
過年的時候發點喜糖就當自己已經結婚了？
對不起，我顧念之沒這麼廉價。
顧念之坐下不走了，“要帶喜糖，你自己去吧，反正我是不承認的。”
“我就是提一句，你不願意就算了。”霍紹恆將她拉起來，“快去換衣服，時間來不及了。”
顧念之深吸一口氣，朝自己房間走去。
幸虧她帶了幾件還拿得出手的衣服過來。
因為是過年，顧念之換了一身大紅一字領羊絨衫，戴了條孔雀藍海水珍珠吊墜項鍊。
那顆珍珠吊墜有小拇指大小，映在大紅羊絨衫上，相得益彰。
霍紹恆還是一身軍裝正裝，穿上呢制軍裝大衣，和顧念之一起出了門。
……
大年初一，季上將住的軍部大院裡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顧念之跟著霍紹恆走進季上將家住的獨門小院。
還沒進去，就聽見從裡面傳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紹恆，太巧了，你也來給季上將拜年。”龍議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顧念之和霍紹恆一起回頭，看見是龍議長帶著幾個人從車裡下來。
其中一個人顧念之非常熟悉，就是楊特助。
小護士
有人來打招呼，顧念之當然不會再跟霍紹恆鬧彆扭。
在人前大庭廣眾之下，她的禮儀從來沒有出過錯。
霍紹恆停下腳步，跟龍議長笑著握手，“龍議長過年好。這陣子不見，您好像又年輕了幾歲。——您是越忙越精神啊！”
“哈哈哈……紹恆你真會說話！我確實是越忙越有精神！”龍議長爽朗地笑，目光很快看向站在霍紹恆身邊的顧念之。
“顧小姐！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也來給季上將拜年？”龍議長轉頭看向顧念之，主動向她伸出手，“我正打算過年後找你說話呢，正好今天在這裡遇到了。這真是相請不如偶遇了，啊哈哈哈哈哈！”
顧念之有些受寵若驚，忙握了握，笑著說：“本來這個地方我是沒資格來的，但是霍少的右胳膊受了傷，陰上校和趙上校又都不在霍少身邊，所以我就毛遂自薦，主動做霍少的小護士了！”
霍紹恆沒料到顧念之想出這麼一個說法，不由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揭穿她，算是預設了。
龍議長吃了一驚，看向霍紹恆，“你的右胳膊怎麼傷了？嚴重嗎？”
霍紹恆今天來拜年，右胳膊沒有打夾板，只是微微曲著垂在身側。
顧念之不說的話，一般人看不出來霍紹恆的胳膊受傷了。
“不嚴重，就是年檢的時候不小心被電擊了一下。”霍紹恆實話實說，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哦，那就好。”龍議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紹恆，你雖然年輕，但也要保重啊。”
“我會小心。謝謝龍議長。”霍紹恆彬彬有禮地說，和龍議長轉身並肩往季上將家小院門口的臺階走去。
顧念之自然而然落後一步，和跟在龍議長身後的楊特助走在一起。
楊特助目不斜視，顧念之也就沒有主動打招呼了。
龍議長跟霍紹恆說了幾句閒話，上臺階的時候，想起要跟顧念之說的事情，回頭看著她問：“顧小姐，聽說你碩士提前畢業了？”
顧念之忙點了點頭，“您叫我念之就好了，對，我剛剛碩士畢業，算是提前了吧。”
“這就好這就好。”龍議長高興得合不攏嘴，連霍紹恆都不顧了，對顧念之推心置腹地說：“念之啊，我們議會上院的秘書處正要招人，你來申請吧，我給你出推薦書。你這樣的好苗子，我得先下手為強！”
顧念之完全沒有想到龍議長居然這樣看得起她，“啊？您說真的？！”
“當然，我跟你這小姑娘開玩笑幹嘛？”龍議長握著她的手不放，“對了，清影，謝清影你認識吧？聽說她是你親戚？”
“謝表姐啊？我認識啊。”顧念之笑著點頭，“還一起吃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