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說。”白悅然嘆了口氣,趙良澤在她眼裡,有時候確實有些孩子氣,摸了摸趙良澤的面頰給他順毛,“是不要現在說。”
“那什麼時候說?”趙良澤握住她的手,鄭重地說:“其實,我明白你妹妹白爽的心思,我也表示得很清楚,我喜歡的人不是她。我覺得你這樣瞞著我們倆的事,對白爽其實也不公平。我想她不會想要這種施捨的好心。”
白悅然被趙良澤說得噎了一下,但還是反握住趙良澤的手,輕聲說:“我知道,但是快過年了,你想讓白爽這個年都過得悽悽慘慘慼戚嗎?”
趙良澤:“……”
好吧,確實是他想得不周全。
“那好,過了年,我們就公開?”趙良澤對白悅然的體貼非常窩心,覺得自己每一分鐘都更愛她了。
“好,十五上班之後,我們請兩個部門的同事吃飯。”白悅然鬆開手,“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連晚上都要加班。”
趙良澤這才目送她離開,不再挽留。
看著白悅然的車開出停車場,趙良澤才轉身要回包廂。
可是他剛走沒幾步,就看見白爽揹著包出來了,低頭走得急匆匆的。
“白爽,你去哪兒?”趙良澤下意識叫住了她,“晚上還有一頓飯呢,一起吃吧。”
白爽聽見趙良澤的聲音,低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始終低著頭,趙良澤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彎下腰,想要看清她的表情,開玩笑似地說:“怎麼了?白爽?是念之欺負你了?——別怕,我幫你教訓念之!”
白爽聽著趙良澤這話,心如刀絞,猛地抬頭說:“趙良澤!如果你喜歡的是我姐姐,就不要再跟我說這種話!——我謝謝你了!”說著,一把推開了他。
趙良澤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忙說:“白爽,你怎麼了?你……”
他還要說話,白爽卻已經轉過身,抬眸看著他:“你不用說了,我剛才全看見了。”
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白爽的眼睛居然已經微微紅腫。
趙良澤:“……”
“祝你們幸福。”白爽見趙良澤一句話都不說,心裡更加難過,“我走了。再見。”
她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再見兩個字,只覺得天地雖大,卻沒有她白爽的容身之地。
父親已經死在加勒比的一個小海島上,她自己因為父親的關係,不能繼續在外交部任職,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本來喜歡趙良澤,是她晦暗人生中的一盞明燈。
可是這盞明燈以後要照耀的是別人,不能再照耀她了。
白爽衝到自己的車裡,很快開車離去。
趙良澤嘆了一口氣,給白悅然發了條簡訊:“……白爽已經知道了。她都看見了。”
……
包廂裡面,霍紹恆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顧念之已經跟陰世雄、馬琦琦兩個人坐在一起,看他們對唱情歌。
趙良澤推門進來,情緒也不太高漲,本來得到心上人的喜悅,又被白爽沖掉了一半。
他拿起遙控器,百無聊賴地開啟掛屏電視看了起來。
好幾個臺都在播放今天早上的車禍。
“……根據警方dna測試表明,今晨車禍的兩輛車的受害者,分別是石原株式會社的會長石原井,及其司機、秘書和保鏢。還有石原井的孫子石原太郎,以及其司機。”
“他們是石原家族僅存的後人。他們的去世,對石原株式會社造成極大的衝擊。石原株式會社控股的多家公司股票正呈斷崖式下跌……”
切換的影片
顧念之坐在陰世雄和馬琦琦身邊聽他們唱歌,趙良澤進來之後,顧念之回頭看了一眼。
等趙良澤開啟電視,顧念之也聽見了電視新聞,還正是她感興趣的。
忍不住轉過來走到趙良澤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托腮,皺著眉頭說:“……當時那麼大火,不是都燒了嗎?怎麼驗的dna啊?”
趙良澤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油罐車起火而已,你以為是火葬場的高溫熔爐啊?!——人體沒那麼容易燒成灰的,就是外表皮燒焦了而已。”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噁心,忙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小澤哥你別再說了,你博學多才,行了吧?”
“我哪有你博學多才?天才少女,畢業了,到哪兒發財啊?”趙良澤心情不是很好,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伸直了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