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覺得彆扭,不想跟他靠這麼近。
“……既然已經醒了,你是不是該去客房了?”顧念之閉上眼睛,儘量平靜地建議。
“累了,動不了了。”霍紹恆嘆一口氣,雙臂往前一摟,一支胳膊從她身體下面塞過去,和另一隻胳膊一起,組成一個圈,把她圈了起來,攬在自己懷裡,“陪我再睡一會兒。”
霍紹恆這麼一說,顧念之就想起了霍紹恆昨夜含含糊糊地說“四天沒睡覺了”,心裡一緊,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睡眠不足很傷身體。”
“你知道啊?那你怎麼還熬夜?”霍紹恆沒有睜眼,抱著顧念之,又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地嗅了一口,“……用了什麼香水?”
“誰睡覺還抹香水啊?”顧念之動了動肩膀,“以為人人都是瑪麗蓮夢露?睡覺只穿chanel-no5?”
霍紹恆沒有接話,他開始親著顧念之露出來的肩膀。
玲瓏軟嫩的香肩,在黑色t恤的襯托下,膚光勝雪,在晨曦初露的臥室裡,似乎籠著一層瑩瑩的光。
兩手交疊摟在顧念之身前,兩人的身體彎成兩把勺子的形狀貼在一起。
他有意在她肩膀上吮吸,直到她雪白肩膀上出現一個小小的草莓印記。
顧念之被他吸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呼吸開始紊亂,她有些慌,抓著霍紹恆交疊在她身前的手,喘息著說:“你……你不是四天沒睡覺?還是補一補覺,我要起床了。”
霍紹恆有開始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念之,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我的追求?”
顧念之:“……”
“太快了吧?你才追了幾天?”顧念之立即覺得自己心跳正常了,“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霍紹恆嘆口氣,“好吧,我可以繼續追下去,但你不能再躲著我。”
顧念之確實打著躲避的主意,她一直認為,只要兩人一直不見面,沒有交集,那麼再深的感情都會消弭。
但霍紹恆不肯放手,他雖然時間不多,但只要逮著機會,就會聯絡她,或者打電話,或者直接來見她。
可顧念之剛剛從那種沒有自我的迷戀中走出來,實在不想重蹈覆轍。
或者說,她還沒有信心,能跟霍紹恆這種男人白頭偕老。
這個男人太好了,好到連她都覺得自慚形穢……
見她一直不說話,霍紹恆雙臂用力,將她整個人抱著翻了過來,面對著自己,頭頂著頭,繼續追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我都跟你結婚了,你還擔心什麼?”
“……結婚還可以離婚。霍先生,現代社會,結婚證真的不代表什麼。”顧念之淡定地回答,用手撐在霍紹恆胸前,儘量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不過霍紹恆雙臂一收緊,她高聳的胸脯就像小兔子一樣彈跳起來,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口,真是有些疼。
“離婚?念之,我不會離婚。”霍紹恆不悅地說。
“不會?可我記得,你說三年後如果我還是不願意,你就解除我們的婚姻關係!”顧念之一聽覺得不對,立馬抓住霍紹恆話語裡的漏洞。
霍紹恆抿了抿唇,心想早上的頭腦確實不太清醒……
跟顧念之這種記性特別好的人說話,真是時時刻刻要警惕。
“……嗯,對,但是你也別忘了,這三年時間你應該跟我在一起,如果都沒有嘗試過,那這三年你也在敷衍我。”霍紹恆很快將話題的主導權拿到自己手裡,“如果你一直逃避,我們的三年就一直順延。”
他用力抱著顧念之往上抖了抖。
顧念之高聳的胸口跟著又彈跳起來,軟彈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幾次三番之後,顧念之才明白他在做什麼,雪白的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惱怒地低斥:“你在做什麼?!”
“我在望梅止渴。”霍紹恆低低地笑,然後湊到她耳邊,提了一個明知她不會答應,也忍不住要提的要求。
顧念之果然悶哼一聲:“……不行。”
“那什麼時候可以?給個期限嗎?”霍紹恆硬挺著身子,往前頂了頂她,“你看,它很想你。”
顧念之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麼羞恥的話,霍紹恆是怎麼說出來的?!
“……嗯?什麼時候可以?”霍紹恆繼續追問著,“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也不會故意為難我,是吧?”
顧念之:“……”
過了一會兒,顧念之垂下眼眸,兩手抵在霍紹恆胸口,小聲說:“我還沒答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