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把金婉儀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大怒。
顧嫣然這種小人的官司你也接!你才缺錢!你全家都缺錢!
這個女人,每一次都是她手下敗將,卻還不知悔改。
她真心覺得,應該讓她從此患有“恐顧症”,讓她見了她就骨頭髮軟只想跪……
顧念之腦子一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去親自懟金婉儀。
霍紹恆眼疾手快,從背後一把抱住她,拖了回來圈在腿上坐著,強壯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顧念之一時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顧念之不依地捶了霍紹恆幾下。
“不用你親自去,法院的人這點本事都沒有,這官司還怎麼打?”霍紹恆在她耳邊低語,離得那麼近,呼吸中的熱氣燙得她的脖頸火辣辣地。
顧念之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
“……好吧,我不下去,但是你能不能放開我?”顧念之開始使勁兒掰霍紹恆的胳膊,想讓他鬆手。
他的懷抱雖然溫暖,但顧念之不想自己再次沉溺。
霍紹恆卻一點都沒有鬆開手的意思,他垂眸:“……我抱著你讓你心動了?嗯?”
“……當然沒有。”顧念之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
“既然沒有,那我放不放手有什麼關係?——好了,繼續看戲,別管我。”
顧念之:“……”
跟我回去
霍紹恆的手臂如鐵一般強硬,牢牢圈在顧念之的腰間。
她怎麼又忘了?
對上霍紹恆,只能智取,不能力敵。
拼武力,再來十個顧念之都不是霍紹恆的對手。
顧念之抿了抿唇,不再掙扎了,就當霍紹恆只是她的座椅,沒有絲毫異樣,聚精會神往不遠處的金婉儀和顧嫣然那邊看過去。
……
金婉儀說完話,抱起胳膊,下頜微揚,睥睨著法院的工作人員,非常有氣勢。
但帝都高階法院這一次派來的工作人員確實是最嚴規格的,做事一板一眼,非常有氣勢。
“金律師,爭產案的審理,不是這麼算的。”那些人的頭兒不卑不亢地說,“十年前英國約翰遜爭產案,主要財產在美國,但是英國法庭起訴,並且受理。八年前阿根廷洪拉斯家族遺產糾紛,主要財產所在地在澳大利亞,也是由阿根廷法庭受理。誠然大部分爭產案的受理地都在被告和財產所在地,但也不是絕對。所以無論從先例還是法理來說,顧念之女士在華夏帝國起訴顧嫣然女士侵佔顧家財產,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金婉儀有些臉紅,她剛剛接了顧嫣然的委託,還沒有來得及做功課,自然沒有法院的工作人員準備齊全。
而法院工作人員找出的這些國際上的先例,都是顧念之在訴狀上引經據典列出來的。
他們查實過就當論據歸宗了。
“現在,請您和顧嫣然女士在這裡簽字,然後顧嫣然女生交出她的護照就可以了。”法院的工作人員再一次把傳票遞過去,並且拿出回執讓顧嫣然和金婉儀簽字。
金婉儀又看了看傳票,點了點頭,“行,那就先這樣吧。”她拿出筆,低頭在傳票上簽字。
顧嫣然急了,“金律師,你怎麼能簽字呢?!我都沒有答應!”
金婉儀的筆頓了頓,扭頭看著顧嫣然,說:“你是被告,別人告你,不需要你答應,或者不答應。”
法院的工作人員聽了,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