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聲聲說把我當親妹妹樣疼,但各種打擊抹黑我名聲的謠言都是從你這裡傳出來的。我以前念著姐妹情份不跟你計較,你還撒謊成習慣了?!你以為謊言重複千遍就會成為真理?你以為我會永遠忍氣吞聲?!——我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
“你不就是擔心我回到顧家分顧家的家產嘛?!我本來真沒想要,但現在你給我汙水都潑了,我要不爭豈不是讓你的造謠生事師出無名?!”
“我正式告訴你顧嫣然,我周就會入稟法院,要求跟你平分家產!說了平分就是平分,少分存款,少處房產,少份專利,少只股票,都不叫平分!”
“還有,平分家產,要從父親母親出事那年算起。你不會算數,我就簡單給你科普下,這些年你揮霍的開銷、失敗的投資、送禮的人情,都有我的半,那是你欠我的。——顧嫣然,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我給你扒皮!看看到最後你還能剩幾斤幾兩!賣肉夠不夠還我顧家的家產?!”
生日宴會(16)
顧念之嗓音脆嫩,但這樣一字一句說出來,卻擲地有聲,十分震撼。
大廳裡一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不斷在顧念之和顧嫣然之間逡巡來去。
顧嫣然的心撲通撲通,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聽見顧念之說要分家產,她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湧上頭頂,幾乎都不能控制自己。
用盡了所有的自制力,剛做的美甲差一點就要在手掌心裡摳斷了。
顧嫣然長吁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說:“……要分家產?這恐怕不行,父親還沒死,分什麼家產?”
這說明現在顧家的家產,還是在顧祥文名下。
顧念之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粉鑽冠冕,唇邊帶著一絲譏嘲,她頭也不抬地說:“這方面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根本不懂法,不是你說不能分,就不能分的。”
顧嫣然強忍著被人鄙視的目光,故作鎮定地說:“我確實不知道,父親還活著,你卻要分家產,是什麼道理?是哪一國的法律?”
“那我就再給你普法。”顧念之託起手上的粉鑽冠冕,臉上的神情非常平靜,“你聽好了,病床上的那個人成為植物人已經七年,到現在已經完全喪失行為能力,不再是法律主體的人,可以以法律身份的終結論處,所以我們可以平分家產。”
連失蹤的人過了七年都可以當死亡論處,病床上的植物人當然也享受這待遇。
顧念之只是很可惜,現在還不能明著把顧嫣然趕出去,因為顧嫣然的身份檔案證明她確實是顧祥文的女兒,不管病床上那個植物人是不是顧祥文,都不影響她的法律地位。
因此顧念之權衡之後,決定不否認她的顧家女身份,所以在沒有遺囑的情況下,顧嫣然可以分一半家產。
但看顧嫣然這些年的行事和動靜,顧念之有合理的理由猜測,顧嫣然已經把她那份揮霍得差不多了。
“之前算是我未成年,不能處置家裡的財產,但是現在我已經成年,顧家的所有東西,我至少佔一半。”顧念之的視線飛快地大廳裡掃過,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你是要跟我爭顧家的管家權?好,以後再說,今天是……譚小姐的生日,你就不要……”顧嫣然頓了頓,溫婉的目光瞟向譚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