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多久,他的步話機就響了,有人讓他接電話。
交警有些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問道:“怎麼了?老大,我這裡有人報案呢。”
“……你說那報失的車是什麼車牌?”
交警把何之初剛才說的車牌又說了一遍,還補充道:“我剛查了系統,這車的車主確實這人。人家豪車丟了,當然不高興是有的。”
那邊的人很是詫異,說:“你把人穩住,我馬上過來。”
交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還是收了電話,笑著過來說:“兩位稍等,我們頭兒就要過來了。先生您丟的是豪車,數額巨大,我們一定會立案的。”
何之初矜持地點了點頭,可是不願意等,“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但是我們能不能先回去?太冷了,我擔心我的學生會受不了,凍病了您也麻煩是不是?”
何之初軟硬兼施,那交警又躊躇了。
何之初是報案人,他有什麼理由把人扣下來?
可上司的話又不得不聽啊!
交警為難地不得了,苦著臉對何之初只差打躬作揖了,“何先生,請您稍微再等等,我們頭兒馬上就過來了。”又說:“這位小姐如果冷,可以去我警車上暖和暖和。”
“不要!”
“不行!”
顧念之和何之初幾乎異口同聲表示拒絕。
交警一怔,“我警車上暖和……”
顧念之撇了撇嘴,“我又沒犯法,幹嘛上你的警車?”
如果這時候有偷拍的人,拍一張她坐上警車的照片,再剪輯ps一下,她又要陷入不知名的麻煩了。
所謂造謠動動嘴,闢謠跑斷腿。
何之初不管那交警了,打電話叫了一輛計程車過來。
所幸那位交警的上司和那計程車幾乎同時到的。
一下車,那位警察隊長就對何之初說:“是您報的警?車是什麼時候丟的?”
何之初兩手攏在褲兜裡,聳了聳肩,“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今天下午從六點到現在……”他伸出左手看了看錶,“十一點,中間有五個小時時間。”
警察隊長揹著手,在停車場裡走了幾圈,回來對何之初說:“實不相瞞,我們得到線報,一輛賓利車今天有重大交易,可是我們跟了半天跟丟了。那輛車的車牌,正是您的車的車牌。”
何之初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心不跳:“……原來如此,您的意思是有人偷了我的車做不法行為?”
“這關我們什麼事?”顧念之不耐煩了,攏著大衣扯扯何之初的衣襟,“何教授,我凍死了。”
何之初回手握住她的手,入手寒冰,馬上說:“兩位對不住了,我們實在冷得受不了,告辭。”
警察隊長正要叫住何之初,突然聽見有人呼叫他,“頭兒!那輛車找到了!在小昌河!快過來!”
警察隊長心裡一喜,馬上對何之初說了聲:“對不起,打攪了。”然後登上自己的警車往小昌河的方向去了。
顧念之和何之初上了計程車,一路回到b大。
計程車一直把顧念之送到她宿舍樓底下。
何之初和她一起下車,讓計程車回去了。
顧念之說:“您幹嘛下來?一直坐回教授樓不好嗎?”
何之初催她上樓,“我沒事,你先上去,我抽根菸。”
顧念之實在凍得狠了,她覺得自己都快流鼻涕了,為了不在何之初面前失禮,她只好轉身上樓了。
何之初一個人靜靜的在宿舍樓前的大樹底下抽了一根菸,看見顧念之的宿舍燈光熄滅了,才回自己的教授樓。
……
而警察那邊,只發現一輛幾乎報廢的名車賓利紮在河邊的淤泥裡。
“頭兒,車裡什麼都沒有,剎車被人動過手腳,看起來沒有那麼簡單。”一個警察向警察隊長彙報他們的發現。
霍紹恆他們的執行部隊手腳當然乾淨利落,事先搜了一遍,沒有落下任何線索,這第二遍來搜的警察完全沒有察覺。
不過也有人疑惑,“頭兒,這塊地方今天晚上好像被封鎖過。”
警察隊長心裡有數,“把車拖走,明天讓那位何先生來取車。”
……
顧念之回到宿舍之後洗了個熱水澡才睡覺。
但還是著涼了,第二天醒來頭重腳輕,發著燒,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太陽穴上一漲一漲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