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龍議長這種心胸寬廣,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老一輩才會大力讚賞她,並且願意讓她做他的私人法律顧問。
所以她既然想腳踏兩隻船,好像就得忍著霍紹恆對她的羞辱。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實在是太能鑽空子了,是她輸了。
蔡勝男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抱著“投石問路”的心思,好好看看這個華夏帝國最神秘的地方是什麼樣兒的。
結果這一趟進來,除了廣場和四通八達的小路,什麼都沒看到,連這個部門辦公大樓的門檻都沒有踏進去。
不過雖然沒有能去那些樓裡看,但只看外面的環境,跟一般的軍部大院好像也沒啥區別。
只是這裡的人真的給了她最大的驚喜。
那位霍少將的反應也太快了,完全顛覆了她對軍人的看法,她不由對他刮目相看。
這種青睞對於蔡勝男來說也是很少見的,甚至有種棋逢對手怦然心動的感覺。
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能讓她折服甚至屈服的男人了……
蔡勝男是在國內出生,跟著祖父祖母長大,上大學之後才去美國投奔自己的父親母親。
因為在國內長大,跟小姑姑蔡頌吟的感情非常好,把蔡頌吟當半個媽媽看待。
這也是她願意回國幫小姑姑的原因之一。
現在站在這裡,她好像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蔡勝男終於恢復了臉色,笑著對霍紹恆和白悅然點點頭,朝霍紹恆伸出手:“好吧,你們贏了。霍少將,沒想到你的思路敏捷清晰,不比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律師頭腦差。——謝謝你,讓我看見了你們最好的一面。”
霍紹恆沒有跟她握手的意思,微微頷首,“蔡女士過獎。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完轉身就走,留給蔡勝男一個瀟灑的背影。
白悅然看著蔡勝男目不轉睛盯著霍紹恆的背影,笑了一下,“蔡女士,請回吧。”
蔡勝男回過神,那隻手轉向白悅然,“白處長,您也很厲害。”
白悅然毫不在意地跟她握了握手,笑著說:“……沒有霍少將厲害,是吧?那是應該的,所以他是這裡的頭兒,我只是一個處長。”
自從竇卿言生日洩密那件事之後,霍紹恆的身份就已經在世人面前暴露了。
後來軍部索性升了他的職,讓特別行動司浮出水面,成為一個看上去跟別的軍部機構差不多的地方。
這樣也能少一些窺探的目光。
真正需要隱蔽保密的,是這個機構的外勤人員。
像霍紹恆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當然是不會再出外勤了。
上一次跟那些大佬們做交易,去美國救譚貴人的時候,霍紹恆就已經是喬裝出行,就是熟人也看不出他是霍紹恆。
所以這些人對他早就不陌生了。
蔡勝男收起輕慢之心,轉身回到部隊文工團的房車上,對領隊淡淡地說:“走吧,回去。”
領隊早就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了,聞言忙讓司機開車。
蔡勝男坐到譚貴人身邊,她眯斜著眼眸打量了譚貴人一眼。
譚貴人悄悄地問:“表姐,你和霍少將、白處長他們在說什麼啊?”
“沒有說什麼,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蔡勝男看著譚貴人一臉純淨的模樣,心裡有些堵。
她從包裡拿出一支女士煙,有心想抽,可是又想到是在車上,不能抽菸。
一隻手將煙幾乎捻成菸絲。
“表姐,你怎麼了?有心事?”譚貴人好奇地問,想不通無所不能的表姐怎麼會有這種幾乎是惆悵的表情出現。
蔡勝男長長地嘆了口氣,腦海裡只回蕩著一首詩:與君初相識,宛如故人歸。
她把手裡的菸絲圈成一團,握在手裡,淡笑道:“沒事。”
說著,她又問起了霍紹恆,“表妹,你跟那位霍少將很熟嗎?小姑父和小姑姑真的很看好他?”
譚貴人有些臉紅,想起霍紹恆在美國對她的傾力營救,一想就甜滋滋的。
雖然霍紹恆的母親對她不假辭色,但是如果霍紹恆心裡有她,她不管怎樣也會跟他在一起,而且會努力討霍紹恆母親宋錦寧的歡心,孝順她,絕對不會跟她過不去。
可惜她看不明白霍紹恆的心思。
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是一道超綱題,但是她還是想努力去解答。
萬一被她蒙對了呢?
譚貴人帶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