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見是跟兩個女子吃飯,就不在意了,抱著胳膊繼續閉目養神。
顧念之看著霍紹恆說:“……霍少,你知道謝表姐這一次回國,除了幫我打官司以外,還有什麼事要做嗎?”
霍紹恆沒有睜眼,淡定地說:“我只託她回國出庭作證。”
表示別的事情跟他無關。
顧念之揣摩霍紹恆這說法,好像是知道她回來還有別的“任務”?
“……謝表姐說,她媽咪讓她回國相親,直到找到老公為止。”顧念之笑著說完,卻見霍紹恆沒什麼反應,自己也覺得沒趣了,扭過頭看向窗外的夜景。
霍紹恆半睜眼睛看了她一眼,只看見她的後腦勺,知道他沒回應,顧念之是生氣了,可這種話,他怎麼會回應?
謝清影相親,關自己什麼事?
霍紹恆覺得,顧念之肯定是不知道龍議長曾經試圖給他和謝清影牽紅線……
如果知道,就不會這樣說話了。
他也沒解釋,唇角微勾,臉上的笑意很淡,卻很持久,一直到他下車的時候,才平復了微勾的唇角。
顧念之跟著霍紹恆回到他的官邸。
週五的晚上,回到自己曾經住過半年的地方,居然有恍同隔世之感。
霍紹恆走了進來,將她還在黑暗中發呆,並沒有開燈,“怎麼了?不知道燈在哪裡?”
一邊說,一邊給她開了燈。
顧念之下意識閉了閉眼。
屋裡的光線其實一點都不強烈刺眼,而是很柔和的護眼led燈管。
但人從黑暗中突然進入光明狀況,眼睛總是會下意識防備一下。
沒過多久,顧念之適應了光線。
她揉了揉眼,什麼都沒說,走進臥室。
霍紹恆看她那樣兒,還在為路上自己沒理她生氣呢。
跟著走了進去,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在牆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念之回頭見霍紹恆跟了進來,不悅地皺了眉頭,“霍少,我要睡覺了。”
霍紹恆看了看錶,“還不到10點,你哪天這麼早睡過?”
顧念之:“……”
她眼珠轉了轉,揉著額頭說:“我今天喝了酒,累了……”
霍紹恆看著她,臉色漸漸淡了下去,“你喝酒了?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
不到22歲,不能喝酒。
顧念之心虛地轉過身,去衣櫥裡拿自己的換洗衣服,抿了抿唇,還是老老實實地承認:“……沒喝酒,我說著玩的。”
霍紹恆拿過沙發旁邊小茶几上的遙控器,開啟臥室牆上掛的平板電視,淡定地說:“我知道你沒喝酒。”
顧念之倏地轉過身,瞪著霍紹恆,不滿起來:“你怎麼知道?!”
“……你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霍紹恆拿著遙控器換著臺地看,目光盯在電視螢幕上,“以後要忽悠我,找個好一點的理由。”
顧念之漲紅了臉,“誰要忽悠你?我從來不騙人!”
“……呵。”霍紹恆淡笑一聲,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又淡然移到電視螢幕上,“……我家裡也在準備要給我相親。”
準確地說,是他祖父和他父親在張羅籌備。
顧念之的手頓了一下,她也沒說話,絕對不承認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自顧自在衣櫥裡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看上去神情很自然。
霍紹恆看了顧念之一眼,手裡的遙控器順手轉到他常看的軍事頻道,結果正好看見軍部文工團招收新人的報道。
譚貴人長裙曳地,站在軍部禮堂舞臺上拉小提琴的畫面就這樣從電視上放了出來。
霍紹恆沒來得及繼續換臺,因為悠揚的小提琴聲而吸引過來的顧念之已經看見了譚貴人的畫面。
她明顯愣了一下。
電視上,主播的旁白在譚貴人的畫面上響起來。
“譚首相的獨女譚貴人小姐,是茱莉亞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得過多個小提琴國際大獎。她婉拒了國外多個世界知名交響樂團的邀請,毅然加盟軍部文工團。這一次我們能招收到譚貴人這樣國際知名的小提琴家,是軍部文工團的榮幸,也是譚貴人小姐的機遇。軍部文工團的領導表示,一定會給譚貴人小姐最好的待遇,不會比國外那些知名交響樂團能給的待遇差……”
顧念之也“呵”了一聲,朝電視螢幕撇了撇嘴,“……這麼想看她,趕緊去做你的護花使者,小心人家崴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