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我送你回學校。”
顧念之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霍紹恆一定要陪她去學校上自習……
兩人上了車,一路往b大開去。
路上霍紹恆接了不少電話,但他都三言兩語就給結束通話了,後來更是囑咐他的接線員,除了有重大事件,今天一律不接電話了,讓他都擋了。
顧念之忍不住說:“霍紹恆,如果你很忙,真的不用送我,我可以去那邊坐地鐵。”
前面不遠的地方就看見一個地鐵站入口。
霍紹恆不以為意地搖搖頭,“沒事,今天不忙。”
“不忙這麼多電話?你當我傻?”顧念之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是催我去參加首相就職典禮。”霍紹恆想了一下,現在顧念之是他妻子了,有些話是可以說給她聽的,不算違反保密法。
顧念之驚訝了:“……新任首相就職典禮?!這麼重要的活動你居然不去?!”
這特麼就尷尬了
顧念之很清楚霍紹恆的身份地位,這也是她對兩人的感情萌生退意的原因之一。
在他這個位置上,新任相的就職典禮妥妥地應該出席。
更別說這麼多人一直打電話催他……
霍紹恆卻握著方向盤,淡定地說:“不想去,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結婚啊,還不重要?
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看向車外,悶悶地說:“……你看,跟我在一起,真沒什麼好的,還耽擱你正經工作。希望你過幾天就能想清楚。我們好聚好散。”
“出席相的就職典禮不是我的工作。”霍紹恆伸手攬住顧念之的脖頸,將她的腦袋轉過來看向他的方向,“好聚好散你就別想了。就算以後我們還是要散,肯定不會‘好散’。”
“你什麼意思?!”顧念之覺得自己的火氣又上來了,有些氣急敗壞:“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則來,不合則去都不懂?”
以前她在霍紹恆面前一點脾氣都沒有,絕對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不給陽光也燦爛,可這兩天,她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你還知道自己是成年人?”霍紹恆唇角帶著一絲譏嘲,“成年人會不解決問題,只想逃避問題?”
“我哪裡逃避問題了?我一直在試圖跟你解決問題。”顧念之用力掰開霍紹恆的手,“別動手動腳。說多少次了。再這樣我要申請法庭禁制令,不讓你出現在我周圍!”
“分手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嗎?還說不是逃避。”霍紹恆收回手,斜睨她一眼,“還申請法庭禁制令?你確定?念之,你是律師,不是用標題黨搏眼球的無良記者。”
顧念之“哼”的一聲扭開頭,看著車窗外,不甘示弱地說:“其實我們的問題根本無解,所以只有分手一條路。但是你硬是不肯,連結婚證都整出來了,你確信三年之後不會更糟?”
“所以我說,我們之間沒有‘好散’這種事。”霍紹恆平視著前方,語調也淡了下來,像是在說一件不相干的小事,說出的話語卻非常強勢,“三年後的事,現在不用想,反正想了也沒用。”
顧念之忍不住咬起手指甲。
霍紹恆的強勢曾經讓她臣服顫慄,現在卻讓她不勝負荷。
瞥了一眼顧念之,霍紹恆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是把她逼急了,很久沒有咬過手指甲,現在又咬了起來。
他知道,她一緊張,就會情不自禁咬手指甲。
霍紹恆沒有再說話了,專心致志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