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中後心,一聲不吭就撲到她面前的竇首相夫人背上。
“你幹什麼?!”竇首相夫人不悅回頭,卻發現自己剛招的私人助理睜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瞪著她,她下意識將她推開,卻發現手上黏黏糊糊的。
垂眸一看,手上全是血!
而被她推開的“私人助理”,已經直挺挺倒了下去。
“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殺人了!”竇首相夫人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暈了過去。
正在撕打的兩幫人聽見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全停了下來。
竇首相見“山口愛子”死了,悄悄鬆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抱著自己妻子悲慟地大喊:“救護車!救護車!我夫人有心臟病!不能受驚嚇!”
本來有序的機場頓時亂成一團。
所有的安檢人員、特勤部和特別行動司的便衣都被抽到外事專用通道查驗這裡的謀殺事件。
而在某個貴賓候機室,顧嫣然款款起身,身後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往登機口走去。
這時的查驗就松泛多了,顧嫣然帶著那個管家模樣的中年婦女,上了自己的專機。
五分鐘後,她的專機飛上天空,往南美方向飛去。
坐在她面前的中年婦女取下頭上的假髮和眼鏡,對著顧嫣然笑了笑,“顧大小姐,這次多虧你幫忙。”
正是金蟬脫殼的山口愛子。
“還是你聰明,找了個啞巴替身去首相夫人身邊做助理。”顧嫣然嘖嘖稱讚,“他們大概不知道你一早決定竇首相才是你的擋箭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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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愛子矜持地捧著一杯熱飲悠然喝了下去。
看著機窗外的白雲藍天,她悠閒自在地說:“我說都是巧合,你信嗎?”
“信,我當然信,你說什麼我都信。”顧嫣然偏頭笑了笑,將一條薄毯搭在自己腿上,“我只是奇怪,你既然跟竇首相他們那麼熟悉,但又為何不借他的力量在華夏帝國發展自己的生意呢?”
“嫣然,你確實是個天生的生意人。”山口愛子放下咖啡杯,回頭瞥了顧嫣然一眼,見她滿臉的好奇,莞爾一笑:“但不是每件事,都能用錢來衡量的。”
“這我當然知道,可你做的事,也太……”顧嫣然目光流轉,似乎有些不贊成的樣子。
山口愛子收起笑容,垂頭想了一想,字斟句酌地說:“嫣然,我們認識好幾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對你說,我是不得已,你信不信?”
“信,我一定信。”顧嫣然俏皮地朝山口愛子眨眨眼,“只要你說的,我都信。畢竟你的本事我是看在眼裡的。”
“那就好。”山口愛子嘆了口氣,“好了,這一次多謝你幫忙。回去之後,我會跟我們的人說,不會虧待你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顧嫣然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客氣話不用說了,以後你要小心點,也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一旦被發現,不僅你完了,我都有可能被牽連。”說完又感慨地說:“我沒有你那麼大的靠山,一旦出事,沒人會幫我。”
“我知道,這一次不是事急從權嗎?以後不會了。”山口愛子急忙保證。
“那就好。”顧嫣然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兒覺。
山口愛子見顧嫣然這幅樣子,知道她其實沒有她說的這樣不在乎。
畢竟是她騙了她,隱瞞了身份……
“嫣然,我真是有苦衷的。我……”山口愛子急著想解釋,她不想得罪顧嫣然。
“不用說了,我說了我信你。”顧嫣然睜開明媚的雙眸,輕輕摁住山口愛子的手,“我們這幾年的交情還用解釋嗎?”
她們是從公事上結識,後來因為彼此脾氣相投,所以漸漸地越走越近,從不帶任何感彩的客戶和經理人的關係,發展到私交的閨蜜手帕交關係。
山口愛子有些激動,還沒有人這樣無條件地相信過她。
她長這麼大,18歲以前再努力都被人看不起,18歲以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今年25歲,那種翻天覆地的日子,才過去七年,她不想失去這樣的生活,更不想失去眾人眼裡豔羨和敬重的目光。
為名為利為男人,她一個都不能少,每一個都想留。
飛機的轟鳴聲越來越大,逐漸吵得她們說話都聽不清楚了。
再加上顧嫣然急著睡中午的美容覺,兩人沒有談多久就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