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話鋒一轉，聲音轉為凌厲。
“現在我們再來看看巴貝多女首富被告顧嫣然小姐一年的花銷。”
顧念之在投影儀上打出另一張excel圖表。
“大家請看，巴貝多女首富顧嫣然小姐一年花在服裝、名包、女鞋和護膚品、化妝品上的開銷，最少100萬美元。”
“如果包括偶爾購買珠寶首飾和名車的開銷，就接近300萬美元。”
“而在這之外，顧嫣然小姐有自己龐大的顧問和傭人、管家以及保鏢團體。這些人工是最貴的，你給這些人每年開的工資，也是接近300萬美元。這就是600萬美元的開銷。”
“再看看你每年的捐款、舉辦各種大型party，給政治人物的獻金，還有住宅的保養和維修，各種專業人士，包括律師、會計師、理髮師、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的專業費用，一年最少也要400萬美元。”
顧嫣然的臉色一下子又變白了。
她的手指哆嗦起來，聲音也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小道訊息？！”
“小道訊息？”顧念之偏了偏頭，“我這可是從歐美三大信用機構要來的你的信用卡賬單統計資料，還有銀行的流水賬單。只要有法庭傳票，這些機構很願意跟我配合。”
當然，信用卡資訊和銀行流水證明是夜玄提供的，顧嫣然的年度花銷統計也是夜玄這個財務主管的主要工作範圍。
“我就不說你那些非法的鉅額贈與，只看上面這些正常消費，你一年的總開銷，就超過一千萬美元。”顧念之身子一轉，來到顧嫣然的被告席面前。
“你告訴我，以你提出的財產清單，一年450萬美元的收入，是如何支撐你一年一千萬美元的開銷？！”
顧嫣然眼神閃了閃，嘴硬說道：“……你看見了，我也是入不敷出啊，銀行存款都用光了……”
“是啊，七年開銷七千萬，但是你提供的銀行存款一共只有2500萬，就算你把銀行存款用光了，也供不了你七年的開銷。”顧念之敲了敲顧嫣然的被告席，“我就不說那些天文數字的贈與和捐款，不管怎麼算，你提出的財產清單，和你的開銷都嚴重不符。”
顧念之是根據顧嫣然的排場和花銷，推算出以清單上的財產，根本不足以支撐，接著追問：“請問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錢？！”
“你管我是從哪裡來的錢。”顧嫣然還想嘴硬。
“說不出鉅額財產的來源，就是在洗黑錢。”顧念之認真地看著顧嫣然，微笑著提醒她：“和隱瞞顧家財產相比，洗黑錢在各個國家都是重罪，嚴重可以槍斃。”
與有榮焉的驕傲
顧嫣然被顧念之一連串數字唬得雙眼都快呈蚊香狀了。
她唸書的時候數學就不好，可這也不妨礙她手持顧家龐大的家產，在巴貝多呼風喚雨多年。
因為對於有錢人來說，專業的事有專業的人做。
打官司有律師，算開銷報稅有會計師，買衣服有造型師，化妝護膚有美容師。
不管做什麼，都有一堆專業人士來為她服務。
特別是當這個有錢人不是第一代有錢人，而是第二代第三代的時候，這個狀況就尤為明顯。
顧嫣然的情況又特殊一些。
所以在顧念之一筆筆賬算下來的時候，顧嫣然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