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vanderbilt家出了事?”
“應該說,在我回酒店之前,他家已經出事了,但一時沒有人知道,後來對方放火之後,火勢大了,才被人發現。”夜玄因為在vanderbilt住的街區查探了幾天,所以對那個地方很熟悉。
“vanderbilt的房子很偏僻?”何之初開啟手上的平板電腦,檢視了一下位置。
“是啊,他們的大宅靠湖,跟那個街區別的房子有一段距離。”夜玄向何之初比劃,“如果是凌晨起火,大部分人都在睡覺,發現的人確實不多。”
何之初點了點頭。
時間線都對得上,唯一麻煩的,就是夜玄在那一天有幾個小時沒有目擊證人。
但這不算特別大的疑點。
只要他真的沒有做過,對方不會有夜玄出現在火災現場的直接證據。
沒有直接證據想要定罪,在美國這種講究陪審團的司法制度下,是非常困難的。
推理在法庭上的作用,不是用來作為定罪的直接依據,而是要給證據鏈提供邏輯線索。
而夜玄的案子,證據鏈嚴重缺失,所以小石城的警長想用這一點給夜玄定罪,完全不夠看的。
估計顧念之也想到這一點,但是為了夜玄能夠平安回國,她寧願用引渡的辦法,也不用無罪釋放的方法,雖然後者更容易,但後者也更危險。
何之初知道,背後的人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些人,那麼他們的手段,不是華夏帝國那些特警能夠應付的。
恐怕得出動正規軍才是那些人的對手。
何之初叼著煙,兩眼放空看著酒店前面紅色岩石的群山,臉上的神情如同冰雕雪塑。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何之初見是顧念之的號碼,才用藍芽耳麥接聽。
一接通,她就很快速的問好,還有詢問他在這邊的進展。
何之初一一回答之後,顧念之吞吞吐吐半天,終於還是說了正題:“……何教授,現在社交媒體上正在熱炒夜玄案,還說我們國家要引渡夜玄回國。”
顧念之頓了頓,又說:“我一時好奇,去查了一下這個話題是挑起的,在……跟蹤了幾個營銷號之後,我發現背後付錢的人是顧嫣然。”
給你看
何之初聽了,只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顧念之在那邊還不放心,想提醒何之初,又怕傷害他的自尊心,琢磨了又琢磨,還是說:“何教授,您要小心,我覺得顧嫣然這個舉動有些不尋常的意思。”
“什麼意思,你直說吧。”何之初察覺到顧念之對他說話小心翼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低頭攏著煙深抽一口。
夜玄打量著何之初,發現他在接這通電話的時候,臉上的線條有種說不出來的柔和,雖然看上去好像是面無表情,但氣勢是不一樣的。
顧念之見何之初不在意,才連忙說:“她發起的這個話題有些怪怪的,像是在寫說明文,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了什麼事,就差再加一個喊話,讓某某人去往某個地方。”
何之初眯了下眼,沉沉地笑了,“你的直覺不錯,她應該是在找幫手。”
顧念之只覺得最惡劣的想象成真了,一時臉都垮了下來,“啊?那何教授您會不會很危險?”
“我沒事。”何之初心裡暖了起來,清冽冷漠的聲音似乎也有了熱度,“你還沒有跟別人說過我來美國了吧?”
顧念之忙說:“還沒有呢。法院這邊還在跟警察總局溝通,警察總局在等美國那邊的訊息,所以只要美國那邊拒絕合作,警察總局暫時也沒辦法,更不會派特警來美國引渡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