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這一次在德國因為被我們的人出賣,被德國的聯邦情報局抓獲,但她沒有屈服,反而跟他們鬥智鬥勇,以一己之力,端了德國情報局的整個情報系統,將他們情報系統的所有檔案都轉發到我們的郵箱。——季上將,您說,這樣的功績,還配不上我們用戰機相迎?”
“還要給您通報一聲的,就是這麼多顧念之幾乎用生命換來的重要檔案,卻因為我們的中央控制室被‘借用’監控大選,導致三天的延遲。最寶貴的時間就這樣錯過了。”
季上將幾乎傻了,哆哆嗦嗦抓著老花鏡戴上,開始一目十行地看著檔案目錄,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才是寶貴的財富啊!
這才是大國重器啊!
相比之下,顧念之之前捐獻的一億美元都沒有這份功勞來得巨大!
霍紹恆一言不發,等著季上將看完所有的檔案目錄,才說:“請問,還要追究我濫用職權,公器私用嗎?如果真的要追究,我不怕上軍部紀檢委,更不怕上軍事法庭。我就把這些證據拿出來,讓大家評評理!”
“我用戰機迎接我們國家的英雄,有什麼不正當?!”
“誰看不慣我救援顧念之,到底居心叵測到什麼程度?!”
“是不是要把顧念之這樣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人逼到別的國家,他們才心滿意足?!”
“這種人,能不能稱他們為內奸!叛徒!賣國賊!”
人算不如天算
霍紹恆一字一句地說出來,聲音不算很大,但每個字都是擲地有聲,振聾發聵。
季上將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漸漸沉肅下去,將那沓材料往霍紹恆那邊推了一下,他取下老花眼鏡,嘆息了一聲,看著霍紹恆,“好,這件事確實是他們誣告,我也早有準備。如果我真的對你這方面有意見,就不會把這些材料給你看了。”
私自呼叫戰機謀私利這個罪名,確實可大可小。
往大里說,霍紹恆可以以最高程度的“瀆職罪”,被判終身監禁。
往小了說,霍紹恆一個處分也是逃不了的。
背上處分,他的軍銜很可能會降一級。
而從校級到將級是一個檻,很多軍人一輩子都邁不過去。
像霍紹恆這樣年紀輕輕就邁過去了,一定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旦將他打落下來,他這輩子也別想跨過這個檻。
所以無論從哪種情況說,季上將都會將霍紹恆保下來,絕對不會讓人告狀成功。
但是霍紹恆不敲打也是不行的,所以他將他叫到他家裡,打算罵醒他。
結果卻被霍紹恆反將一軍。
這種事誰遇到了都不會高興,但是季上將看見顧念之給弄回來的那些情報,再大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
“……念之確實做出了巨大貢獻,你放心,這一點上我絕對不會虧待她。誰為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軍隊出了力,我都記得,也會讓國家和人民記得。”季上將是個獎罰分明的人,“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
霍紹恆還是揹著手站在季上將辦公桌前,沒有去看那份材料,視線平視前方,淡定地說:“有人對我有意見,我能理解。在這個位置上,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但我相信組織,相信上級領導,也相信我們計程車兵,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不會讓居心叵測的宵小陰謀得逞。”
這話季上將聽起來很順耳。
他很賞識霍紹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霍紹恆這人不像別的軍人那樣目下無塵,不是有點本事就老子天下第一,就連上級領導,和兄弟單位的同僚們都不買賬。
霍紹恆不同,他既有軍人的強硬和堅定,也有政客的圓滑和妥協。
能真正坐上軍部最高位置的那個人,一定是這兩方面都能做到最好的人。
所以他心心念念要將霍紹恆培養為他的接班人。
可是霍紹恆還是太年輕了,大樹還未長成,就有斜枝旁生,需要園丁修剪,才能成材。
季上將這一次對霍紹恆非常不滿,就是因為他為了一個女子,違背了太多作為軍人的原則。
這讓季上將很不滿,也很擔心。
他挑了這麼多年,才挑到一個方方面面都很合他心意的接班人,可不能讓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就把霍紹恆的前途給毀了。
所以他對霍紹恆的要求更加嚴格。
季上將臉色一沉,皺著眉頭看著霍紹恆:“念之是做出了巨大貢獻,但你不能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