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當滯後時間足夠長的時候,對方的監控就會悄悄被凍結。
監控顯示屏上出現的永遠是凍結之前的畫面,其實已經無法對她進行有效的監控了。
就像經常在電視裡看見的,有人為了擺脫電梯裡的監控攝像頭,可以在那裡貼上一張電梯裡空無一人的照片,然後監控室的電腦顯示屏上出現的就是一副永遠不變的景象,你以為電梯裡沒有任何人出入,其實裡面有一群人在開party你都不知道。
顧念之耐心地一步步將她的殭屍映象虛擬硬碟擴大,不斷蠶食著網路頻寬,等她這邊放的藍光電影都開始斷斷續續出現不連貫的聲音和影象的時候,她才住手。
虛擬硬碟的大小應該到了一個臨界點,她不能再繼續擴大了。
靜靜地等了幾秒鐘,等電腦的運轉進入平穩狀態,確信對方的監控失效了,顧念之關掉藍光電影,同時開始用最原始的dos程式瘋狂程式設計。
對方想用這個遮蔽的區域網忽悠她,隔絕她跟外界的聯絡,那就讓他們嚐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厲害吧!
進入程式設計狀態中的顧念之工作效率非常高。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就寫好了一個很管用很有針對性的運用程式,按照程式的功能,顧念之給它取名叫“吞噬者exe”。
在被子裡幾乎悶了一個晚上,到天亮的時候才掀開被子爬出來。
顧念之繼續綁著左手,洗漱之後就開始睡覺,要把昨晚的覺補出來。
因為她確定有人在監控她的電腦,所以打算以後都在晚上行動。
晚上是一般人最困的時候,不管做再多準備,他們也無法一直保持清醒地盯著電腦上一成不變的影象。
顧念之美美地睡了一天,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醒來了。
高高興興地跟老闆娘和酒保小哥一起吃晚餐,然後還去洗了個澡。
等洗漱完了,她才回到房間裡,開啟膝上型電腦,點開了自己做的小程式。
這個小程式幾乎在一瞬間就搶佔了99的網路頻寬,同時凍結了監控頁面,繞開了遮蔽關鍵字。
顧念之也不用躲在被子裡偷偷摸摸了。
她大搖大擺地靠坐在床上,開始在網路上瀏覽網頁。
這一次,她搜尋“黎海清案”,出現了很多有“何大律師”,或者“何之初”名字的網頁。
不像昨天那時候,好像何之初根本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樣。
既然帶有“何之初”姓名的網頁出現了,那就說明她至少繞過了一個關鍵的遮蔽詞。
顧念之索性在網上直接搜尋“何之初”,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何之初在德國最大的社交媒體上設立的一個官方賬號。
當看見那賬號上明顯是自己背影照片的頭像,還有賬號備註上寫著的“等你回家……”,顧念之緊緊咬住了下唇,心裡又酸又澀。
沒有放棄
原來何教授早就回來了,他並沒有放棄尋找自己……
仔細看著最近那些有關何之初的新聞配圖,顧念之發現他真是瘦了,本來就不太壯實的身體顯得更加頎長,眼睛下方有著深深的青黑,那是長時間失眠才會有的症狀。
顧念之的眼圈都紅了,但還是緊緊咬住下唇,忍住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的晶瑩淚水,並沒有流下來。
繼續瀏覽那些有何之初出現的新聞,顧念之還發現一個很明顯的趨勢,就是從時間上看,她失蹤之後,何之初在媒體上的曝光可以算是密集了。
而且不僅頻頻在各大媒體上曝光,還專門建了這樣一個拋頭露面的社交媒體賬號。
顧念之是知道的,何之初以前是非常低調的一個人,不僅低調,好像還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他在美國和南美有那麼大勢力,但是之前他們誰都不知道,都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法律上很傑出的人才而已。
後來她才知道,何之初的背景是很牛叉的,但他不願意表現出來,寧願像一個普通大學教授一樣生活在人群中。
這樣一個人,突然一反常態高調起來,是為了什麼?
不用太聰明的人都能聯想到了……
顧念之不由又感動,又高興,甚至還有些不勝惶恐。
手指試探了好幾次,想給何之初發條私信過去,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膝上型電腦,想到那些監控,顧念之還是忍住了。
時機還不成熟,她不能打草驚蛇。
萬一驚動了阿爾斯,蓋世太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