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想了一會兒。
反正沒有直接證據,他不在乎顧念之如何巧舌如簧,到時候只要咬緊牙關,寧願放過一個真正的罪犯,也不願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判他有罪。
顧念之見法官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這些人應該已經私下達成協議了,今天的庭審不過是走過場,不由冷笑,想暗箱操作?——做夢。
法官色厲內荏地拿法槌敲了敲桌子警告顧念之:“原告律師不要轉移話題。請問你們還有沒有直接證據?如果沒有,我們就要總結陳詞了。”
他一再強調,推理的東西就不要再說了,法庭判案是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特別是沒有直接證據,推理再牛逼也不行。
顧念之現在完全確定這個法官已經和被告父母沆瀣一氣了。
她這才真正明白剛才那位退下去的檢控官的無奈。
他確實不敢跟他們作對,哪怕他手裡握有最直接的證據,卻不敢當堂拿出來。
或者說,他不敢從他手裡拿出來。
這一瞬間,顧念之決定把這份證據當做是自己收集採納的,將那位好心的檢控官摘開。
反正她不是德國人,不怕被約克這種敗類打擊報復。
他們如果想把手伸到華夏帝國或者美國報復她,霍少和何教授會教他們做人。
顧念之想到這裡,一顆焦急浮躁的心完全沉靜下來。
她回頭看了看何之初,何之初明白她的意思,對她點點頭,讓她放手去做。
顧念之閉了閉眼,轉身對法官毅然說:“法官大人,我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被告塞斯的父母阻撓干預司法公正,而且還有直接證據證明塞斯和他女友撒謊,他們和被害者黎海清的見面時間,正是黎海清被害前幾個小時之內,並不是他們聲稱的前一天。”
法官的嘴張了張,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坐在被告席後面旁聽的約克臉上。
約克是被告塞斯的繼父,也是羅思勞地區一手遮天的人。
他心裡也是咯噔一聲,暗忖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了,怎麼還會有直接證據?
直面真相
顧念之從檢控官那裡拿到的這份直接證據,就是被告塞斯居住的小樓對面一家古董店的監控錄影。
這份證據太重要了,以至於羅思勞警局裡面堅持正義的警官們心照不宣,沒有向他們的頂頭上司約克和拉莫娜提起,所以這兩人到現在才知道還有這樣的證據。
這個監控錄影本來是古董店用來保護自家商店安全的,但是恰好將對面公寓樓樓前的地方也包括進去了。
塞斯猛地抬起頭,目露驚恐地看著顧念之,漸漸地,他眼中滑過一絲殘忍的兇光,然後慢慢低下頭,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嘴唇。
法官和被告繼父約克心裡都是一沉。
什麼時候有這個證據?!
他們怎麼不知道?!
被告律師臉色發白,但還是立刻站起來問道:“請問原告律師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證據?之前為什麼沒有向法庭報備過?”
顧念之已經將那份監控錄影從檢控官給她的快閃記憶體裡存到自己的膝上型電腦上了,同時已經上傳到華夏帝國的雲端備份,不怕別人動手腳刪除。
她淡定地說:“當然是從古董店拿到的監控錄影,不然你認為呢?至於沒有報備……我們也是剛剛不久才得到這份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