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份護照,他可以去歐盟任意國家,不用擔心簽證問題。
塞斯很快將醫院裡的病號服脫下來,換上旅行袋裡的衣服,然後將旅行袋背在背上,手裡拿著車鑰匙,快步往外走去。
醫院的大廳裡,幾個護士在值夜班,裡面燈火通明,門口還有保安。
塞斯從拐角處轉過來,回頭看了眼古堡一樣的醫院大樓,冷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離醫院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suv,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
塞斯知道這就是給他準備的車,拿出旅行袋裡的車鑰匙摁了幾下,遙控開啟車門,正要走過去,突然看見幾個黑衣人從路邊的行道樹後面走了出來,在那輛suv旁邊站定。
這幾個黑衣人都戴著墨鏡,身材高大強壯,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一陣陣寒意。
塞斯心裡咯噔一下,後退兩步,轉身就要跑。
可他轉過身,看見幾個一模一樣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
來自前後兩個方向的黑衣人合圍過來,肅穆將他圍在中間。
塞斯的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差一點沒跪在地上。
他看著這些黑衣人,問道:“你們……你們是誰?”
這些黑衣人沉默地看著他,沒人說話,也沒人動彈,就像雕塑一樣。
塞斯嚇得腿一軟,一下子坐到地上。
這時,那些黑衣人身後傳來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這些黑衣人中有幾個挪動位置,讓開一條通道。
塞斯睜大眼睛,看見一個長直髮,圓臉,戴著prada浮雲墨鏡的豐滿女子走過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就是塞斯的繼父約克。
謝天謝地!
塞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頓時覺得腿腳又有力氣了。
他撐著地站了起來,“父親!”
約克對他點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滿臉陰鬱地站在一旁。
prada浮雲墨鏡的鏡片又大又圓,能遮住半張臉,又在黑夜裡,塞斯根本看不出這女子長得什麼樣子。
又出現了
戴著prada浮雲墨鏡的女子看了他一會兒,舉起雙手又凌空拍了拍,那圍在他們身邊的黑衣男子便四下散開,遠遠地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定,背對著他們,直視前方。
塞斯有些糊塗,不知道這女人要幹什麼,他徵詢地看向自己的繼父,卻發現自己在羅思勞地區一手遮天的繼父,好像在這個女子面前都得彎腰低頭聽她的。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塞斯在心裡琢磨著,很快,那女人就開口說話了。
聲音比較低沉,德語發音不算很標準,但語法什麼的都沒錯,應該是下過苦功學過的。
她對塞斯說:“你是塞斯?”
“對。”塞斯點點頭,再一次看向自己的繼父,卻見他依然低著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站在那女人身邊,像個下屬。
“聽說你被那位華夏帝國的女律師整得很慘?”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帶笑。
塞斯這時看清楚了,雖然戴著遮了一半臉的大墨鏡,這個女人看得出來是華裔!
跟他弄死的那個華夏帝國女留學生,和那個女律師是一個種族的。
塞斯警惕起來,不知道這女人要幹什麼。
“你想報仇嗎?”這女人不等塞斯說話,輕聲又問了一聲。
塞斯猛地抬起頭,盯著那女人細看,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真的?”
塞斯的繼父這時跟著點點頭,聲音帶著濃重的陰鬱,“這位小姐說的當然是真的,塞斯,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女律師。”
塞斯哼了一聲,梗著脖子說:“如果她落我手裡,我一定要讓她好看!可是……”他話鋒一轉,“我要逃亡,報仇的事,要父親大人多多費心了。——一定不能讓那個賤人好過!”
他握著拳頭揮舞起來,聲音有些大,在夜空裡很明顯地飄散出去。
那女人連忙咳嗽一聲,用手背捂在嘴邊,含糊不清地說:“明天早上10點,國王湖邊,那女律師會一個人在那裡等人。我們的人會抓住她,然後她就任你處置了。”
說著,這女人伸開手掌,露出掌心一個小小的銀白色針管。
“這是什麼?毒品嗎?”塞斯的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腦海裡已經回憶起顧念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忍不住嚥了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