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個女律師在哪兒啊!”
醫生抱著自己被廢了手,哭得無比傷心,“跟我無關啊!我只是幫他們治傷!我從來沒有做過壞事!”
“助紂為虐的人說自己沒有做過壞事,呵呵,我也是,我只做慈善。”那個扭斷他手腕的僱傭兵難得詼諧一次,實在也是被這種虛偽的人噁心得夠嗆。
“你說你沒有做過壞事,但是這麼多年,這些人不管受什麼傷都由你醫治,私下裡給了你多少好處?你作為醫生,無論是槍傷還是刀傷都瞞報,你說你沒做過壞事?包庇了多少殺人越貨的重罪犯?你不知道法律上有協同犯罪嗎?”
這醫生被說得無言以對,哭的聲音小了一點。
何之初聽到這裡,終於長吁一口氣,慢慢扶著座椅站起來。
知道念之沒有落在這群賤人手裡,他總算是放下一半的心。
她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小姑娘,這一次,希望她能堅持住,他一定會找到她,親自帶她回家!
何之初從關著那醫生的房間裡出來,對手下吩咐說:“去抓塞斯。”
根據那醫生的供訴,塞斯藏身的別墅其實是約克家的一處私產,這處房產非常隱蔽,基本上沒人知道這房子是他們家的,方圓五英里之內沒有別的住家,只有他們一家。
……
塞斯生不如死的躺在家裡別墅的床上,完全睡不著。
每天就這樣一個人待在這裡養傷,對他來說就是在等死。
這裡沒有別人來,除了他母親拉莫娜和繼父約克每三天來給他送一次吃的東西和換洗的衣裳,沒有任何別人來。
他也不願意見到任何人。
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還不如死了好!
一想起那個狠毒的女律師,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他發誓,等他傷養好了,他要那女律師死得比那個女留學生還慘!
塞斯在憤怒中睡去,卻被一陣劇痛驚醒。
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沒有在床上,而是在自己家的地下室!
一群蒙面的黑衣大漢圍成一圈看著他,腳邊還有四五條黑色狼狗,朝他吁吁低吠。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頭戴低沿帽的男人慢慢走過來,腳踩在塞斯臉上,聲音清冽冷漠,“你是塞斯?”
標準的漢諾威口音。
塞斯聽著覺得有些耳熟,但他卻看不清那男人的樣貌。
“是不是?”那男人又問了一句。
“是……是……”塞斯結結巴巴地回答,抬起頭,想努力看清那男子的樣貌,卻怎麼也看不清。
那人的樣貌隱藏在暗黑色帽簷的陰影裡,好像還戴了墨鏡。
汗漸漸冒了出來,他突然覺得恐懼。
那男人也沒說什麼兇言惡語,就這樣挺直地站在他面前,卻讓他覺得無邊的恐懼。
他仰頭看著那男子身上垂下來的黑斗篷,只覺得那黑色越來越大,大的無邊無際,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面,好像要大禍臨頭一樣。
這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正是何之初。
他低頭看了看匍匐在他腳邊的塞斯,把腳縮了回去,好像嫌他很髒一樣,在地毯上蹭了一下,轉身而去,丟下一句話:“……弄死他。”
塞斯的瞳孔猛地放大,看著那男子的黑斗篷下襬在門檻上拂過,如同死神降臨。
嗤啦!
塞斯的衣服被幾個保鏢撕了下來,然後,虎視眈眈的狼狗垂涎得看著他,一隻又一隻,撲了上去……
……
何之初站在地下室門口,聽著從裡面出來的狼狗興奮的低嚎,還有塞斯鬼哭狼嚎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
保鏢們面無表情地看著,直到塞斯被幾條狼狗弄得奄奄一息,才一刀扎進他胸口。
那動手的人手上戴著一幅透明的薄手套,手套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指紋痕跡,但這指紋印在刀柄上,就只有淡淡的印記。
“……這是約克用過的刀?”一個保鏢低聲問道。
“嗯,指紋都在。找了個小偷,出了不少錢才弄到。”一個保鏢笑嘻嘻地把刀擺正了位置。
一切收拾好之後,又對塞斯的屍體進行了腐爛處理,這樣可以提前死亡時間,最後將塞斯經過腐爛處理的屍體放進冰櫃裡冷凍起來。
……
“何先生,都弄好了。”保鏢隊長出來對何之初說道。
“嗯,這裡打掃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