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也少,更加瘦削了,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也空蕩蕩的,像是被風能吹走的樣子。
顧念之絞盡腦汁想著辦法要逃出這個病房,但窗戶被封死,大門外一天24小時都有八個保鏢輪番駐守,除了萊因茨,沒有別人來看她。
顧念之見萊因茨每天都來陪她,有些好奇地問他:“萊因茨,你都不用上班嗎?”
萊因茨拿著報紙抖了抖,“辭職了。”
顧念之:“……”
“辭職了?真的?”她狐疑問道,有些不信,“你是做什麼的?”
但萊因茨確實每天都陪她,哪裡有時間上班?
“我以前是電腦軟體工程師,現在是……”萊因茨含笑看她一眼,“cere的全職陪護。”
顧念之抿了抿唇,嘀咕道:“……誰信?”
但也不跟萊因茨繼續爭辯下去。
心裡不是不疑惑的,但這個時候,人生地不熟,至少萊因茨是救過她的人,跟他在一起比跟別人要安全得多。
而且有萊因茨在,至少她不用擔心有人再拿著那支給牲口打麻藥的大針管來給她打針了……
這一天,顧念之吃完早飯,又拿起一本德文字典,對照著看一本大部頭的德文法學教材。
萊因茨昨天說要出去陪漢娜媽媽辦出院手續,大概還要送她回家,一夜沒有回來。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數個穿著黑色德裝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最後走進來的一個人穿著齊膝高的長筒靴,身高腿長,面目英俊冷酷,比萊因茨奸詐多了,一臉陰測測的樣子。
這人肩膀上的肩章是銀白色的,三顆四角星,還有銀白色花冠裝飾。
另外那些人的肩章則是金黃色飾帶,中間是兩個銀白色的箭頭。
肩膀上三顆星的人,肯定就是他們的頭兒了。
假的未婚妻
顧念之對德國的軍銜有所瞭解,知道銀白底色,三顆星,加銀白色花冠裝飾,是陸軍上校軍銜。
另外那些肩章只是金黃色飾帶,中間有兩個銀白色箭頭的,是上士軍銜,應該就是那個上校帶的小兵。
顧念之看了他們一眼,就移開視線,依然坐在沙發上看書。
那上校揹著手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用英語自我介紹:“我是阿爾斯,德國聯邦情報局1局局長,上校軍銜。”
顧念之慢慢抬頭,瞥了一眼那人伸過來的手,並沒有去握住的意思,用英語回答說:“我不認識你,你走錯門了。”
“走錯門?呵呵……”阿爾斯笑了一聲,在顧念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戴著白手套的雙手闔在一起,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念之,顧念之?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吧?”
顧念之全身抖了一下,雖然還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教材,但是手已經拿不穩了。
這人怎麼會知道她的真實姓名?!
她對修道院的修女,以及萊因茨和漢娜媽媽都一直只說她叫cere!
那人看見顧念之的臉色驟然變色,笑得更加陰險,往前微微躬身,戴著白手套的手伸出來,抬起顧念之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他:“……顧小姐,你家裡人沒有教過你,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直視對方的眼睛才叫有禮貌嗎?”
顧念之將下頜狠狠地從那人手裡移開,閉了閉眼,賭氣說:“我家裡人只教我對禮貌的人禮貌。對沒有教養的人,不用禮貌。”
“咦?你說我沒教養?膽子不小啊……”那人似乎並不生氣,享受著貓捉老鼠的遊戲,一隻手又將顧念之的下頜鉗住了,“你乖乖兒的跟我們走,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