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他胖。
其實他不胖,只是身材高大,骨架寬,看上去比一般男人要強壯。
趙良澤雖然也不瘦,但他骨架小,身形頎長,站起來玉樹臨風,陰世雄在他旁邊就顯得跟保鏢似的,因此常常被趙良澤嘲笑。
“算了,今天不吃飯了。”陰世雄嘟嘟囔囔抱怨著,抓著自己的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大樓。
回到霍紹恆的官邸,陰世雄先去自己的套房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才下樓去餐廳看了看,一時想起顧念之一個人孤零零在房間裡挺可憐的,就吩咐勤務兵:“把我的飯菜和顧小姐都送到她房裡去,我去陪她吃飯。”
勤務兵應了聲是,拿了托盤把飯菜和湯水都送到顧念之套房的外間起居室,放到小咖啡桌上。
“勞駕了。”陰世雄朝勤務兵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勤務兵笑著忙說:“陰中校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走了之後,非常體貼地幫陰世雄把房門帶上。
陰世雄看了看小咖啡桌上的飯菜,朝裡面臥室叫了一聲:“念之,晚飯準備好了,你能自己吃嗎?”
顧念之早聽見陰世雄和勤務兵的聲音,只是勤務兵在的時候,她不敢吱聲,只等勤務兵走了,她才從床上起來,穿著家居服在門口探頭探腦看了一眼,朝陰世雄招招手:“大雄哥,把飯菜給我端進來好嗎?”
聞到飯菜的香味,顧念之自動分泌口水,她是真的餓了。
陰世雄笑著點點頭,拿托盤再把飯菜放到裡面,送到顧念之的臥室。
她的臥室靠牆的地方有一張小小的長條桌,本來是放玉屏山水和古董擺設的,她把桌上的小玉石屏風和一幅貓戲蝶的雙面繡插屏挪到多寶閣裡。
陰世雄將飯菜放到長條桌上,兩人各坐一邊,開始埋頭吃起來。
顧念之先喝了一碗湯,再吃了兩個金銀小饅頭,又吃了一些青椒牛肉絲和海鮮什錦拼盤,才放下筷子,滿足地笑道:“哎呀,我真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了,幸虧今天有牛肉絲,不然真是饞死了。”
“嘖嘖,你那貓兒食,才吃了幾口,在我面前誇口。”陰世雄嘖嘖有聲地搖搖頭,大口大口吃著飯菜。
不誇張的說,他吃一頓的飯量,顧念之可以吃兩天。
當然,顧念之早就習慣霍紹恆他們吃飯的模樣,不以為奇,坐在一旁端著一杯清茶慢慢地喝,不時直直後背。
在床上躺得時間太長,也很累的。
陰世雄吃完飯,也泡了一杯茶捧在手裡,跟顧念之天南地北地聊起天來。
聊了一會兒,陰世雄自然而然問起了何之初的事。
“念之,你們何教授對你真是不錯,而且你覺不覺得,你們何教授好像對你特別熟悉?”陰世雄低下頭飲了一口茶,不去看顧念之的神情。
顧念之微微一怔,說:“大雄哥,你這麼覺得?”
“嗯,說來也巧……”陰世雄不知不覺間,將何之初的情況說了出來,“你看,你讀大學那年,何之初就去做了哈佛大學法學院的副教授,然後兩年就升成終身教授。”
“……是這樣嗎?何教授……本來就是耶魯法學院畢業的高材生,早就是美國最大律所的合夥人了。”顧念之偏著頭,好像對陰世雄說的這個理由不太信服。
“對,沒錯,他是有這個能力。既然這麼厲害,留在美國做他的哈佛法學院教授不是很好嗎?但是你看,他去年接受了b學院的邀請,來這裡做博士生導師,而就在你畢業那一年,他突然決定要招一個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