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兩人才那樣親熱過,可霍紹恆轉身就走了,都沒有來哄哄她,跟她再溫存一會兒。
趙良澤剛才在通話器裡說的話,顧念之也聽見了,並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公務。
霍紹恆怎麼就不能過來再抱抱她呢?
顧念之嘟著嘴,有些不高興地從被子裡出來,下床在地上將霍紹恆扔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穿上,然後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霍紹恆的套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念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沒有給陰世雄、趙良澤打電話,自己揹著揹包,拎著行李箱離開了特別行動司的總部駐地,一路走到大馬路的路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坐著回學校去了。
雖然才是週六,但她也不想在霍紹恆的地方待著了。
回到自己的宿舍,發現馬琦琦並不在房間裡,應該也是回去過週末了。
顧念之一個人去浴室洗了澡,包著頭髮,圍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坐到書桌前,擺弄著二層書架上的瓶瓶罐罐開始做護膚程式,最後敷上面膜,才抱著自己的ipad,回到床上坐定。
但是她怎麼也看不下去ipad上的專業書。
她琢磨著自己的情緒,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做,但心底深處,又覺得她有權這樣做。
她知道不是霍紹恆的錯,也不承認是自己的錯。
只覺得跟霍紹恆的感情,頭一次進入了一個無法言喻的瓶頸時期。
她以前覺得,只要霍紹恆願意跟她在一起,無論怎樣她都願意。
後來霍紹恆跟她在一起了,她發現她的要求也越來越多,已經不再是“無論怎樣她都願意”了。
這就是人性本來就有的得寸進尺嗎?
還是兩人感情的必經過程?
單方面的感情永遠不會有未來。
但是雙方面的感情,又由什麼來界定呢?
顧念之想不明白,她甩了甩頭,索性不想了,逼著自己看專業書,同時想著苗雲霄的那個案子。
她臨走的時候,聽見趙良澤說,陰世雄已經在b大找到一點線索,是不是說,他們已經有了眉目,知道是誰給b大施壓,刪除了攝像記錄?
……
此時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裡,霍紹恆正和趙良澤在中央控制室的機房裡,一邊跟陰世雄影片,一邊檢視b大攝像頭內網記錄。
“霍少,我以市局警員的身份,找b大it部門的有關人員查問了一下有關湖邊攝像頭的事,您猜怎麼著?那人跟我說,湖邊的攝像頭有幾個因為沒有及時維護,壞掉了,沒有錄影。他們才發現這個問題,剛剛把那幾個攝像頭換了下來。”
陰世雄笑得如同一隻狐狸,“我說我能不能看看壞掉的攝像頭,他居然跟說,已經銷燬了……”
“哈哈,這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趙良澤在這邊笑得不可開支,“這是連物理證據都要銷燬啊,可惜他們不知道,攝像頭記錄都是同是上傳到雲端的,而在雲端要銷燬記錄,需要的程式很多,痕跡到處都是。”
陰世雄在影片裡也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證據這麼多,之前咱們都鑽入死衚衕了,只想著找直接證據呢。”
“念之就是聰明,而且她太會鑽法律空子了。”趙良澤笑著說了一句,簡直不知道是誇還是貶。
霍紹恆橫了他一眼,“念之從來不鑽法律空子。”
趙良澤和陰世雄一起閉緊了嘴:“……”
“是那些法律空子太多,念之幫他們查缺補漏。”霍紹恆又說了一句,唇角微微勾起,一副很以她為傲的樣子。
趙良澤和陰世雄一起閉上雙眼:“……”
霍少那幅與有榮焉的樣子實在太刺眼了,他們兩人要洗洗眼睛,不然以後無法面對顧念之。
兩人雖然不贊成霍紹恆和顧念之在一起,但是種種跡象表明,蚍蜉無法撼大樹,這兩人要決定在一起,他們這些小嘍囉想攔都攔不住啊……
論智商,他們兩人加起來都不如顧念之。
論武力,他們兩人加起來都不如霍紹恆。
所以他們能怎麼做?
只能眼不見為淨了。
霍紹恆不理會這兩人的怪模怪樣,對著影片向陰世雄下命令:“調出首相官邸和b大校長辦公室的電話記錄,查出是誰給b大有關人士打過電話。我相信施壓的人一定是首相官邸的人。”
如果竇愛言真的跟苗雲霄沒有接觸過,那麼,竇首相那邊為什麼要給b大施壓,既刪除攝像記錄,又要搗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