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啊?我記得你問過……”
霍紹恆沒有說話,鎮定地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顧念之的手卻毛毛躁躁地摩挲上他的側顏,然後一路往前,輾轉到他唇邊。
她的手指描畫著他的唇型,夢囈般說:“我心裡的人,就是你啊……霍小叔……霍少……紹恆……”
顧念之叫“紹恆”的話音剛落,霍紹恆已經一腳踹上門,利落地一個轉身,一手抓住她的雙臂高高舉起,一手插入她腦後的黑髮,將她狠狠摁在門邊的牆壁上,一言不發俯身下來,狂風驟雨般的吻陸陸續續落在她菱角般的雙唇上。
顧念之撩人的技巧簡直幼稚的可笑,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一生中最艱難的考驗。
在她說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武器,摧毀他所有的剛強。
霍紹恆噬啃一樣親吻她,雙唇用足了力氣,蹂躪著她的唇。
舌尖撬開她緊閉的唇瓣,探入芳香的內裡,恨不得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他的唇舌一起蹂躪著她,洗刷著她,裡裡外外親得徹徹底底,這還不夠,甚至開始嗜咬,一點點咬住她的唇,再往裡咬住她的舌尖,大力不放。
顧念之在霍紹恆撲上來親吻她的那一刻,就徹底清醒了。
她被霍紹恆以強硬地姿勢摁在牆上,被動地承受著親吻。
全身都在顫抖,意識不由自己做主。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裡真是什麼都有,包括最不可能的那個人狂野的親吻,就跟她曾經夜夜隱秘地暗暗憧憬過一樣……
他強勁的臂彎甚至超越她最大膽的想象,比她一切想象都要完美。
他親我了!
他親我了!
他真的親我了!
顧念之全身上下跟過電一樣,一陣陣顫抖。
她試著回應,她也想感受他,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她的夢。
但她卻被霍紹恆壓得動彈不得。
她被他全盤掌控,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甚至她的唇舌都被他含得緊緊地,舌尖在她唇邊進出來去,帶起一陣又一陣的痠軟酥麻。
可她不覺得窒息,也不覺得疼痛,她只想臣服在他最有力的桎梏裡,她願意被他的愛囚禁,畫地成牢。
霍紹恆唇邊的氣息帶著甘洌的酒味,又有一點點菸氣,還有他手指間淡淡的硫磺氣息,那是子彈皮革的硝味。
奇怪的是,這些氣味夾雜在一起,一點都不難聞,反而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男子氣概,強烈地吸引著顧念之,讓人想到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戎裝的將軍,手中的弓箭,腰間的酒囊,還有馬背上的獵物。
顧念之腿腳越來越軟,都不能站立了,只能如軟藤一樣纏繞在他身邊。
如果不是霍紹恆一隻手將她的雙手舉起來撐在牆上,她真的能滑溜到地上去。
不過舉的時間長了,顧念之不免覺得胳膊也酸了。
她唔唔叫了兩聲,開始掙扎起來。
霍紹恆頓了頓,終於停下了疾風驟雨般的親吻,從她唇邊移開,放下她的雙臂,他低垂著頭,將腦袋埋在顧念之頸邊,慢慢平息著自己粗重的。
你的人那麼硬
顧念之感覺到霍紹恆灼熱的氣息縈繞在頸邊,心情不由十分激動。
她戰戰兢兢伸出手臂,動作很輕柔很輕柔地從霍紹恆腋下伸出去,往上圈住了他寬廣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