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等薛靖江介紹完,才走過來將荷葉蓋子揭開。
一股鮮濃的食物香味頓時充斥在整個包間。
“來來來,大家嚐嚐!”薛靖江拿起湯勺,招呼大家開吃。
顧念之雖然早上吃得飽飽的,此時也忍不住胃口大開。
她看了看霍紹恆。
霍紹恆沒有說話,把她面前的小湯碗遞給薛靖江。
薛靖江連忙道:“這第一碗不太好,我先盛了自己吃。好吃的在下面,所謂精華都沉澱了。”
洪子奇聽了,笑罵道:“好啊你薛大傻子!現在對著小顧獻殷勤,就把什麼都說實話!往年我來你這兒吃佛跳牆,你可是說第一碗最貴氣!哄著我每次都吃第一碗!——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薛靖江哈哈大笑,“瞧你那德行!不騙你騙誰?!我跟你說,你也就只配吃最上面的浮皮兒!”
白天群也忍不住笑了,對崔柏飛使了個眼色,兩人拿著一瓶三十年陳釀茅臺過來,一起給霍紹恆敬酒,“霍少,多年不見,甚是想念,這茅臺,是哥幾個專門為你留著的!”
當初留這茅臺的時候,這茅臺還是二十年陳釀,轉眼就變成三十年陳釀了。
霍紹恆微微笑了笑,舉起酒杯,“那我先幹了。”
他一口飲盡,茅臺的醇香混著熱氣在他身周散發開來,顧念之光聞著那味兒就醉了。
她抿了抿唇,悄悄瞅了那瓶茅臺酒一眼。
她長這麼大,還沒喝過真正的酒呢……
白天群和崔柏飛見霍紹恆先喝了,也忙跟他一起喝了一杯。
一輪酒敬完,薛靖江也把一罈佛跳牆給分裝到大家面前的小碗裡。
顧念之那碗是全壇的精華所在。
霍紹恆給她放了一個湯勺,“吃吧,你大病初癒,該補一補。”
“啊?小顧生病了?什麼病?”郭惠寧在旁邊聽見了,忙問道,“難怪你看起來那麼白啊,是身子虛弱嗎?”
她知道這些豪門世家的小姐,一向是把補藥當飯吃的。
顧念之笑著搖搖頭,“我是著涼發燒了。昨天就好了,就是胃口還不大好。不過今天薛大哥的佛跳牆可是偏了我了,我的胃口全靠它了。”
顧念之聲音軟糯,而且沒有世家大小姐與生俱來的驕矜之氣,說話的時候還能面面俱到,輕描淡寫地擋去郭惠寧話裡的機鋒。
就這一句話,在座的崔柏飛、白天群和洪子奇已經對她刮目相看了。
薛靖江早就被顧念之的容貌驚豔過,現在又被她得體的回答折服了,忙道:“這樣啊,那我再要一個佛跳牆,今兒一定要讓小顧好好補補身子!”
顧念之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這一碗就夠了。”
“你薛大哥為你著想,別不聽話。”霍紹恆依然將一隻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不動聲色說道。
顧念之沒法再推辭了,只好對薛靖江說:“那大家有口福了,多謝薛大哥。”
很快又一盅佛跳牆送了進來。
顧念之依然吃的最底下那碗。
吃完這兩小碗佛跳牆,顧念之是一點東西都吃不下了。
崔柏飛的妻子小崔嫂見狀,笑著離席:“我吃飽了,想去那邊坐坐。”又問顧念之:“小顧,你要跟我去那邊歇一歇嗎?”
顧念之求之不得,忙道:“我也吃飽了,就跟小崔嫂開開眼界吧。”
白天群的未婚妻薛欣然和洪子奇的女朋友郭惠寧也跟著下了桌子,四個女人去屏風後面唱k的地方聊天去了。
霍紹恆就聽幾個發小說起他們這幾年的事。
顧念之歪倒在屏風後面的沙發上,笑著道:“我可真是吃撐了。薛大哥這裡的佛跳牆真是好吃,完全停不下來。”
“你運氣好,我們託你的福了。”小崔嫂笑嘻嘻地說,“往年預定都要抽籤啊,薛大傻子可會做生意了,這一手’飢餓營銷‘玩得爐火純青,整個帝都做佛跳牆的餐館有十來個,但就他這裡的佛跳牆特別搶手。”
她們說起生意經,顧念之就不好插嘴了,一個人在旁邊笑眯眯地聽著,也不插嘴,很是安靜的樣子。
小崔嫂不想冷落顧念之,而且崔柏飛帶她來的目的就是來陪顧念之的,就想了想,悄悄問她:“小顧,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月份才滿了十八歲。”顧念之拎起茶壺給她們斟茶,“你們呢?”
既然問年齡,大家就平等,都得說。
論起來,郭惠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