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一個人了。
而且宋錦寧一直記得白瑾宜,也允許她靠近自己。
最後嫌疑物件只有一個人:白瑾宜。
宋錦寧默然半晌,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她這十六年來一點記憶都沒有,知道的資訊連顧念之都比不上,很難做出什麼正確的結論。
她喃喃地問:“……這個人,是誰呢?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顧念之起身給宋錦寧倒了一杯溫牛奶,送到她手上:“宋夫人,我有一個嫌疑物件,就是您的好閨蜜白瑾宜。”
也就是搶了宋錦寧丈夫的白瑾宜。
宋錦寧捧著溫牛奶搖搖頭,苦笑道:“白瑾宜不是我閨蜜,但我們是比較好的同學和朋友。”
“……嗯,差不多吧。”顧念之不跟宋錦寧糾結字眼兒,“從作案手段、時間和動機來說,她都具備條件,所以如果這封信證明是在您失去清醒意識的時候所寫,就可以去法庭起訴她了。”
“手段和時間可以理解,可是動機這一項,我是很難理解。”宋錦寧一雙不畫而翠的眉毛淡淡攏了起來,“紹恆告訴我,她現在是冠辰……是我前夫的女友,可是她心裡的人,明明不是霍冠辰,而是他大哥霍冠元。你說,她為什麼要讓我寫這樣一封給霍冠元的信?”
“啊?哦……”顧念之菱角般的小嘴此時已經張得圓圓的,如同一顆小小的粉色荔枝,自帶美瞳效果的大眼睛也瞪得滴溜兒圓,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宋錦寧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念之,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這個訊息對你來說很震驚嗎?”
何止震驚,簡直是驚恐好伐……
顧念之在心裡悄悄吐槽。
難怪霍紹恆先前跟她說,他們之前知道的那些事,只是事情的一個方面,現在宋錦寧提供的,就是事情的另一個方面了。
她原本以為,是白瑾宜一直覬覦閨蜜宋錦寧的丈夫霍冠辰,才在閨蜜實驗出事故,整個人失去清醒意識之後,悄悄勾引了她丈夫霍冠辰,然後炮製出一封汙衊宋錦寧名聲的“情書”,讓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霍冠辰憤而離婚,然後白瑾宜趁虛而入,跟霍冠辰在一起了……
但現在從宋錦寧的嘴裡知道白瑾宜喜歡的其實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霍冠辰的大哥霍冠元,也就是霍嘉蘭的父親!
這個樂子可鬧大了……
想起霍嘉蘭一副痛恨宋錦寧這個“狐狸精”勾引她父親的尖酸嘴臉,顧念之再也忍不住,低下頭,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麼?”宋錦寧更加驚訝,“難道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是不是……宋夫人,您別誤會,我是想起了別的事,一時忍不住。”顧念之忙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笑意壓了下去,再抬起頭,已經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模樣。
“你這孩子……”宋錦寧嗔了她一句,“別叫我宋夫人,忒見外了,你就叫我伯母吧。”
“噯!好咧!宋伯母!”顧念之親熱地叫了一聲,往前探出握住宋錦寧的手,“宋伯母,那把要起訴的事先放在一旁,畢竟鑑定筆跡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眼看明天司法鑑定中心就放假了,要拿到結果也是新年以後的事。”
“嗯,這沒關係。十六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宋錦寧溫柔說道,“不過我希望不管用多久,都不能讓這件事成為一筆糊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