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政府秘書處的副秘書長白長輝坐在匆匆駛來的汽車裡,不滿對他妹妹白瑾宜道:“瑾宜,你怎麼搞的?怎麼就讓霍紹恆把人接走了?你說你這麼多年,跟著霍冠辰,連個名份都沒混到,難道還要一棵樹上吊死嗎?”
白瑾宜心裡很著急,在自己大哥面前,她沒有收斂自己的脾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關鍵是宋錦寧。她最近的狀況很有些問題,我很擔心……”
“你擔心什麼?你不是這麼多年都在幫她治病嗎?怎麼還沒有治好?”白長輝皺了皺眉頭,“如果實在治不好,就放棄吧。你的研究做得怎麼樣了?”
“始終有問題,我無法還原當初的實驗資料。”白瑾宜更加煩躁了。
一個實驗做了十六年都毫無結果,她自己都沒法接受。
“難道只有宋錦寧一條路了?”白長輝閉了閉眼,靠在後車座上,喃喃地道:“當初要是老二作為軍方代表參與實驗就好了,可惜是霍冠元……”
“要真是二哥……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了。現在人都死了,還說他幹嘛?”白瑾宜默了默。
他們說的老二、二哥,就是因為叛國,被軍方派霍紹恆追到國外秘密處決了的白餘生。
“你不願意說?當初本來應該是老二去的,是你硬讓我去說情,改為霍家的老大霍冠元去。我那時候還以為你看上霍冠元了,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他作為軍方代表進實驗室?”白長輝想起當年,也是感慨萬分。
“霍冠元十六年前就是大校,那時候的霍冠辰才是小小的上尉,簡直是天差地別。”白瑾宜笑了笑,“我當時只是個博士後,怎麼高攀得上霍冠元?”
事實是,她第一眼看中的本來就是霍冠元,可惜霍冠元心裡有人,鳥都不鳥她……
白瑾宜想到這裡,心裡有些煩躁,從包裡拿了一盒煙出來抽。
白長輝一把奪過去,扔到車窗外,罵她道:“多大年紀了?!還抽菸?!你還要不要命了?!”
“我當然要命。不把這個實驗完成,我死不瞑目。”白瑾宜發了狠,所以宋錦寧一定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
兄妹倆說著話,前面警車開道,已經來到離第六軍區駐地總部大門一里遠的地方。
按照華夏帝國軍事駐地的慣例,一里遠的地方會樹上“軍事重地”的牌子,警告沒有通行證的車輛不要貿然前行。
白長輝是臨時被他妹妹白瑾宜拉過來的,他沒有找到軍部的熟人調動衛戍部隊,最後只好找了自己在警察總部的老部下,借了一百來個特警。
在他們心目中,對新成立的第六軍區並沒有很重視。
因為第六軍區的前身是隸屬帝國軍部中央的特別行動司,簡單來說,只是一個專門對外的特勤間諜機構。
在帝國上層的政治大佬們看來,這第六軍區的戰鬥力,有著先天性不足,是跟另外五大軍區不能相提並論的。
因此白長輝才敢帶著一百來個特警就闖到第六軍區總部來了。
對於軍人來說,實力是打出來的,不是靠建制堆起來的。
霍紹恆也是深諳此理,才在短時間內隨機應變遊刃有餘,以達到一石三鳥的效果。
既為自己的母親治病,又分化打擊白家,同時為第六軍區在帝都立威。
……
“白秘書長,您看前面的牌子……”白長輝的司機在軍事重地的牌子前停了車,他們沒有通行證,不知道該怎麼開進去。
白長輝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大手一揮,“開進去,有事情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