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的確沒有。我可以用我的軍銜發誓。”
霍紹恆笑了笑,“還不如用您兒子孫子的健康發誓,我還更信幾分。”
“你什麼意思?”章楓瞬間變臉,“紹恆,我知道你跟謝夫人親厚,我不怪你,你不把我當繼祖母也無所謂,可你別拖我兒子孫子下水。”
“沒什麼意思。”霍紹恆的目光看向視窗的方向,夜空那麼黑,就像祖母生病的最後一年,他每天放學了就守在祖母病床前做作業,給祖母唸書,陪祖母說話,可祖母想見一見祖父,卻總是不能如願……
“那時候,我記得常姐每次來找祖父,請他去看看祖母,章護士長你都攔著不讓去。”霍紹恆揚了揚頭,“是吧?章護士長?你還記得常姐嗎?”
常姐是謝姿妍從謝家帶來的老傭人,跟了她一輩子,結果她還走在常姐前頭。
“……那時候你祖母病重,我擔心首長的身體健康,當然不能讓他經常去。”章楓毫不在意地說道,“這些是我的職責範圍,我哪裡錯了?”
“什麼?!姿妍曾經讓常姐來找我?”霍老爺子驚訝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霍紹恆攤了攤手,“首長那時候日理萬機,估計不記得這些小事。可我記得,我到現在都記得祖母臉上的神情。”
霍老爺子的神情那麼急切激動,章楓一下子慌了。
不會吧?
過了十八年,他還記得謝姿妍?!
章楓目光飄忽著看向牆角,心裡怦怦直跳。
霍老爺子扭頭盯著章楓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心情平靜下來,冷冷地說:“你祖母病重的最後一年,我想見她,她都不見我,所以這件事,也不能怪章楓。”
章楓輕籲一口氣,總算是放了心。
顧念之這時實在忍不住了,出聲說道:“霍老將軍,話不是這麼說的。您得想想這兩者的因果關係誰先誰後。到底是章護士長先隱瞞訊息,不讓您去見謝夫人,還是謝夫人先不想見您……”
她這樣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
明明謝姿妍還讓常姐去找過霍學農,但因為章楓的阻撓,霍學農沒有去看謝姿妍,謝姿妍一怒之下,才不肯再見霍學農。
這才是正常的因果關係。
可霍老爺子出口就是謝姿妍本來就不願意見他,所以章楓的阻攔也沒有錯,根本是徹頭徹尾顛倒黑白,顧念之十分不齒,但也沒有再說話了。
霍紹恆神情漸漸冷了下來,語氣更加公事公辦:“那好,如果您一意孤行,您的名字就得從信託基金上去掉,因為祖母的信託基金條款上寫得清清楚楚,如果您再婚,您就無權繼承。還有,您一再婚,當年的事肯定就是紙包不住火了,組織上會審查您當初犯的錯誤。”
“您面臨的處罰,我敢保證一定會降軍銜。”
因為上將人數是固定的。一個蘿蔔一個坑,他不走,別人就佔不了這個坑。
霍老爺子犯了這樣大的錯誤,連把柄都遞出去了,別人不接才怪。
“……所以,您想好後果了嗎?”
“後果?”霍老爺子喃喃說道,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坐著。
“對,第一,您的軍銜肯定會將,至於是降到哪一步,我就不知道了,軍部總院的房子您大概是不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