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章楓走出房間,去霍老爺子的屋子那邊去了。
錢石惠連忙說:“你快去通知文娜和文傑換衣服,我洗個臉,換了衣裳就下去。”
章寶辰答應了,去章文娜和章文傑的房間分別通知他們,“我們今天要去你大堂哥的新官邸過年,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半個小時後在門前坐車。”
章文娜和章文傑開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章寶辰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們解釋,不耐煩地說:“你爺爺說的,趕緊收拾,不能再拖了。”
霍家大宅裡又一番折騰。
半個小時後,霍家八個人已經坐在霍學農那輛能坐九個人的大面包車裡,往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方向駛去。
後面跟著一輛送年夜飯的運餐車,帶著廚師勤務兵和滿滿一車飯菜,跟在前面的大面包車後面。
前面則是一輛警衛連的軍車,霍老爺子的麵包車走在中間。
霍冠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身邊開車的是霍老爺子的勤務兵司機。
章楓和章寶辰一左一右陪著霍老爺子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錢石惠一個人坐在第二排右邊靠窗戶的位置,跟左面三個一排的座位隔了一條走道。
霍嘉蘭和章文娜、章文傑坐在第三排。
霍嘉蘭在霍家當了四五年的家,平時對章文娜和章文傑非常高傲,連正眼都不看,現在一場官司打下來,原來她根本不是大伯父的親生女兒,章文娜和章文傑對她立刻鄙夷起來,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霍嘉蘭也不想跟章家人說話。
她的容貌豔麗如芍藥,化了妝更好看,但現在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反而清麗如三秋素菊,又穿著一身豆綠色羊絨大衣,裡面穿著雪白的高領羊絨衫,臉色蒼白,甚至有些憔悴。
一個人坐在靠右面車窗的位置,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默不作聲。
大年三十晚上,帝都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交通流量。
最前面的軍車開得風馳電掣,根本就沒有交警敢來阻攔。
如果有交警看見了,也只會主動閃著警燈來給他們開路。
因此他們只花了比平時少一半的時間就到了。
到達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入口檢查處,才剛剛晚上七點半。
“通行證,謝謝。”值勤站崗的哨兵過來敬禮。
霍老爺子的司機降下車窗,將霍老爺子和霍冠辰的通行證給他看,又說:“這是霍少的家人,霍少的祖父和父親,還有親戚,今天來跟霍少一起過年的。”
那哨兵拿著通行證回自己的崗哨亭檢查,另一個哨兵揹著槍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警惕地看著他們。
霍冠辰來過一次,抱著胳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沉著臉沒有說話。
霍老爺子是第一次來,想了想,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出去走走。”
“霍老,外面冷,您的身體受得了嗎?”章楓急忙跟著站起來,扶住霍老爺子的胳膊,“還是坐下等吧。”
“沒事沒事。以前多冷的天都熬過來了,現在算什麼?”霍老爺子嗤了一聲,輕輕踹了坐在他旁邊的章寶辰一腳,“你讓讓,我要下去。”
年夜飯(4)
在車裡還不覺得,但出來之後,一陣寒風迎面而來,雖然穿著厚實的皮大衣,霍老爺子也能感覺到寒風嗖嗖地往衣領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