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去。
出了電梯,看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路燈亮了起來,遠遠只見顧念之拖著櫻花粉行李箱的單薄身影,忙叫了她一聲,跟著往前跑。
但顧念之卻好像沒聽見似的,走得太快了,幾乎轉了一個彎,就看不見她的人影了。
她們順著她消失的方向追到小區專供行人進出的出口,拉著那裡的保安小哥問道:“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個子高高,眼睛大大,很漂亮的小姑娘拉著一個櫻花粉的行李箱從這裡經過?”
那保安小哥對顧念之印象十分深刻,連忙道:“看見了看見了,她往那邊去了。”說著指了一個方向,又問:“她在這裡等了兩個多小時才進去,怎麼沒多久就走了?你們不是有party嗎?”
保安小哥知道這些有錢人開起party,經常是玩通宵的,有時候還擾民,引起鄰里糾紛。
綠茶方倒抽一口涼氣,“什麼?!你說那個姑娘今天在這裡等了兩個多小時?!”
“對啊,她兩點半就來了,但是我給五棟138室的屋主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直到五點多,那屋主才打電話過來,問他請的客人來了沒有。”保安小哥摸不著頭腦,“出了什麼事?”
妖姬和曹娘娘這時也都明白了,兩人不約而同呸了一聲。
“梅夏文好重的心機!難怪我們一去他就讓我們把手機都上繳了,還說是為了大家好好聚會,擺脫對手機的依賴,原來是為了不讓念之聯絡我們!”
她們仨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果然發現快三點的時候,顧念之給她們都打過電話了,而且還留言,問她們到了沒有,自己已經到門口了,卻不能進來。
這和保安小哥剛才說的話對上了。
如果說剛才這三個人還是秉承幫親不幫理的心理,這時候已經從親到理都站在顧念之這邊了。
“太過份了,梅夏文怎麼能這樣呢?念之不答應他,他就這樣下她的面子。”妖姬回頭看著梅夏文公寓的方向,又呸了一口,“我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他是個好的,鼓動念之接受他呢!”
“算了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也只是同學而已,以後不跟他來往了,這種人太可怕。”曹娘娘不想再說梅夏文了,“咱們去追念之吧,她剛下飛機,在帝都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三個人一起開始跟顧念之打電話。
顧念之聽見這三個室友叫她了,但她暫時不想跟她們說話。
因為她心情非常不好,她不想對自己的朋友發脾氣,只想一個人遠遠躲起來嗜舔自己的傷口。
她拖著行李箱快步繞進小道,關了手機,漫無目的地大街小巷穿行。
夜色漸漸深重,天氣越來越冷,空氣中飄散著節日的味道。
沿街的店鋪裡放著鈴兒響叮噹的聖誕歌曲,門口裝飾著聖誕樹,還有笑呵呵的聖誕老人在門口跟歡呼雀躍的孩子們合影留念。
一對對戀人們從她身邊走過,好多人手裡拿著糖葫蘆,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特別香甜。
顧念之熟視無睹地從他們身邊走過,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她一口氣走了好幾站地,發現自己都快迷路了,才開啟手機地圖看了看方向。
從這裡再走一站路,就是一個公共汽車站,可以有車通往機場。
她不想打車,也不想坐公共汽車,她只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