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列雖然沒有用顧念之的骨髓,但是他有一點點用剩下來的血樣,被他稀釋之後做了幾管針劑,本來是想做實驗用的,現在面對已經被禁藥摧毀了身體的竇卿言,陳列打算死馬當做活馬醫,看看療效。
他揹著醫箱回到竇卿言所在的房間,先抽了幾管竇卿言的血進行血液分析,然後將自己特製的針劑打入她的靜脈,再給她接上各種儀器,追蹤她的身體狀況。
到了下午時分,竇卿言的狀況穩定下來了,血液裡的禁藥成分減少到一個可控制的量。
這以後,如果竇卿言被強制戒藥,她是有可能恢復健康的。
陳列下午看了資料,心情非常好,給霍紹恆打電話,笑道:“竇卿言如果不再用禁藥,應該不會犯藥癮了。不過霍少,我得向你坦白,我還是沾了念之的一點光。”說著,他承認用念之的一點點血樣做了稀釋針劑的事。
霍紹恆無語地用拳頭輕輕敲打額頭,聲音有些嘶啞:“我說了,下不為例。你那些針劑,識相的自己趕緊銷燬。不然的話,你還是去牢裡做科學實驗吧。”
霍紹恆第一次覺得,有個對醫學研究無比狂熱的科學怪人朋友真是一種負擔……
陳列抿了抿唇,看了看自己藥箱的針劑,雖然百般不情願,但還是開啟了手機的影片,給霍紹恆看:“你看著,我親自銷燬它們。”
陳列將針劑倒入鉛罐裡,然後加了各種化學藥劑破壞針劑的有效成份,最後放置十五天,這藥劑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霍紹恆默默地看著陳列銷燬了所有針劑,才微微頷首:“這一次你已經破例了,欠我一個人情,以後記得還。”
“啊?我什麼時候欠你人情了?!”陳列怪叫,“我是幫你救你的舊情人啊!你不領情,反倒怪我?”
“我沒有舊情人。”霍紹恆斷然否認,“你不要胡說八道。”
“……說真的,霍少,你跟竇卿言出任務假扮未婚夫妻,可是在一起住了半年啊,你們真的沒有……日久生情?”陳列平時最是八卦,此時也忍不住了。
霍紹恆沒想到陳列也這麼問,簡直是在質疑他的專業素養,因此毫不留情地痛戳陳列的軟肋:“……葉醫生跟你同事這麼久,有沒有跟你日久生情?”
陳列一聽臉都紫了,梗著脖子怒道:“霍少!打人不打臉!你別得意,我一定會追到葉醫生的!你看著!”
“我拭目以待。”霍紹恆站到窗前,看向窗外的景色,“所以你多花點心思去追葉醫生,少管別人的閒事。”
霍紹恆掛了電話,陳列瞪著自己的手機,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以後再不敢惹霍少了,隨便一句話,就能戳中他的軟肋,讓他難受得吃不下睡不著,完全無心工作學習研究。
比誰厲害
霍紹恆剛掛了陳列的電話,接線員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霍少,薛副部長的電話,找您的。”
霍紹恆不想受到干擾,指示接線員:“讓他們留言,我正忙,不能接外線電話。”
這一天,從晚上六點訊息正式傳出去,一直到第三天竇卿言案開庭審理之前,找霍紹恆說情的電話此起彼伏,整個特別行動司的電話都快打爆了。
四十八小時已過,關押在特別行動司的那些賓客都陸陸續續放回去了,少數幾個手機有異常訊號的被留了下來繼續觀察。
金婉儀沒有任何問題,這一次完全是無妄之災。
陰世雄正好有空,主動送她出去,笑著道:“金律師慢走。”
金婉儀已經知道了陰世雄的身份,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陰先生,這就是您的不厚道了,怎麼能這樣騙人呢?”
“呵呵,這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陰世雄沒有多解釋,朝金婉儀揮了揮手,轉身回去了。
金婉儀咬了咬下唇,從特別行動司駐地走出來,發現自己那位遠房親戚的伯父,也就是jd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金先生,竟然坐著車親自來接她回去。
“伯父,您怎麼親自來了?”金婉儀又驚又喜,急忙跑到車前。
“擔心你啊,快進來吧。”那輛豪華房車的車門開啟,金婉儀坐了進去。
很快汽車掉了頭,絕塵而去。
……
趙良澤剛剛送了白爽出來。
眼看金婉儀上了一輛豪華車,趙良澤不動聲色揚起手腕捋捋額髮,順手用手錶上的照相器材給那輛車的車牌拍了一張照。
白爽一直很沉默,不過心情明顯還不錯,她一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