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在菸灰缸裡捻熄了菸頭,扔了進去,“還有別的事嗎?”
溫守憶放心了,拿出手機看了看電子記事本,聲音平淡地道:“今天有人傳來一份單子,c城有人高價聘請何教授做辯護律師。”
何之初除了是美國大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也有帝國的律師執照,在帝國首都還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哦?是誰?”
能請得起何之初做辯護律師,不僅要有錢,而且還要有足夠大的麻煩。
“要說這家人,跟您還有一點點淵源。”溫守憶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您還記得您第一次面試的學生馮宜喜嗎?”
何之初取過檔案看了一眼,“馮宜喜不是違反了校規,被開除了嗎?馮家人?他們是出了什麼事?”
“馮宜喜是違反了校規,不僅被開除了,而且現在被判刑,要勞教一年。”溫守憶很是惋惜地道,“這個學生才是真正可惜了,不知道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被人整得太狠了。”
“守憶,你也是律師,就憑你這樣不專業的用詞,我能馬上辭退你。”何之初將資料夾推了回去,“跟著我的人,說出這種話,我不想貽笑大方。”
觸了逆鱗
溫守憶心中一凜,明白自己還是觸了何之初的逆鱗……
跟顧念之的那件事她也後悔來著,但之前看何之初聽了錄音一句話都沒說她,還以為過關了,原來何之初只是隱忍不發,放到這裡等著她呢。
也對,何之初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看出來他真正的心思?
他如果要整一個人,是不會讓人看出真正的原因和理由的。
兩年前他26歲的時候就成了美國最大律所的合夥人,靠的可不僅僅是他超強的專業法律水平。
“何教授,是我錯了。”溫守憶連忙站了起來,“可這單子,您接還是不接?”
“不接。”何之初有些不耐煩地站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案子你都拿到我面前,溫助教,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你的工作水平才下降了?要不要我給你放個大假,或者辭職回去算了?我可以另找助教。”
溫守憶面上的沉穩淡定一掃而空,心裡頓時慌成一團,她萬萬沒有想到何之初居然要把她打發回去!
“何教授!請看在我多年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溫守憶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都快給何之初跪下來了。
剛才的溫婉從容都不見了,她滿臉驚惶,渾身打著顫,豐潤的雙唇不斷哆嗦。
何之初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伸手過去,涼涼的指尖掠過她的眼臉,順手擦乾幾滴眼淚,聲音清雋又陰緩:“好。不過沒有下一次。”說著,轉身出去了。
溫守憶長吁一口氣,覺得腿軟得都站不住了,忙撐著辦公桌的桌角站好。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剛才被何之初擦拭過眼淚的地方,告誡自己不能再行差踏錯。
何之初這人有多涼薄冷血,她可是比別人都清楚。
……
顧念之高高興興走出法律系的系辦大樓,衝到不遠處車棚底下等著她的梅夏文面前,把自己手機裡收到的錄取郵件給他看:“何教授已經錄取我了!”
“當場錄取?”梅夏文也笑了起來,探頭看看她手機上的郵件,“咦?還真的是b大法律系研究生院的錄取通知書,恭喜你,念之!”
梅夏文順勢握住顧念之的手,然後從胳膊往上攬住她的肩頭,擁著她上車了。
顧念之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梅夏文一到車裡就鬆開手,分寸把握得很是恰如其分,不過當他越過她的身子要給她繫上安全帶的時候,顧念之忙推開他的手:“我自己來。”
梅夏文也沒有堅持,啟動車子往宿舍區開,一邊笑道:“今天正好訂了酒店大餐,我們晚上出去為你慶祝考研成功!”
顧念之笑著點點頭:“謝謝班長!”
說話間,顧念之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陰世雄。
他爽朗地笑著,在電話裡恭喜顧念之,還說:“……霍少知道一定很高興,我已經把訊息轉給霍少了。”
“謝謝大雄哥。”顧念之抿嘴輕笑。
剛和陰世雄通話完畢,陳列的簡訊也進來了:“恭喜念之!等你回來陳哥帶你去好好慶祝!”
“陳哥說話算話,我可記著呢。”顧念之回了簡訊。
陳列的簡訊馬上跟進:“當然,陳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對了,週末你回公寓嗎?”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