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肯定得激烈點兒,不過我哥是攻啊怎麼能啞成這樣呢,你說……”
季長安瞥了他一眼。
陸星適縮了下肩膀:“好吧好吧你別這個眼神看我,不問就是了。”說完咳了一聲,嚴肅道:“行,我這邊再看看能不能從黃俊輝這裡打個突破口。”
商清明一抬頭,和門口的人說著什麼,隱隱約約的聽見什麼自首什麼的事情。
他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笑道:“不用打了,陸垂野之前的那句話起作用了,他來自首了。”
陸星適茫然的啊了一聲,“你在我去見他之前找過他?你說什麼了?”
陸垂野用他破鑼似的嗓子,淡淡的說了聲:“我跟他說,趙成現在跟恐怖分子合作,當年的事情跟他其實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就是個服從上級命令和知情不報,但現在有人開始查了,如果這件事被爆出來的刷,他猜猜趙成會不會把他扔出去做替罪羊?”
溫曉子在一邊瘋狂補課,心道陸垂野這個老狐狸可真他媽會演,估摸著把那個什麼玩意黃俊輝得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這樣就信,就這個智商也能幹壞事的嗎?”溫曉子嘖了聲:“就這水平能活到現在都不得了了,還想幹壞事。”
一直垂眸的季長安忽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
溫曉子看著對面四個人或多或少對他這個問題表示了嫌棄,簡直沒地方放自己的眼神了,偏頭去看陸垂野,尋求同事間的安慰。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陸垂野還不如他們,直白的表示了嘲諷:“拿去補補腦。”
溫曉子手忙腳亂的接過他扔過來的一包核桃牛奶,坦然然的插上吸管欲蓋彌彰的喝了。
陸垂野服氣的看了他一眼,對面四個人也服氣的看了他一眼。
“我跟他說,過幾天應該就會有個軍人模樣的男人去找他,會問他一些關於當年孤兒院的事情,那就是趙成所勾結的恐怖分子,他可以選擇繼續維護原本並不屬於他的罪行。”
恐怖分子。
陸星適沉默半晌,張了張嘴:“我萬萬沒想到,你連我都設計。”
陸垂野笑了下:“好說好說。”
溫曉子不知道是喝了牛奶真的補了腦還是因為被打擊的開了竅,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所以他既不承認,卻又告訴你有個女孩曾經報警的事情,轉而就去了市局自首。”
商清明笑了下站起身:“接下來就交給我了,嚇死這個鱉孫。”
陸垂野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笑了下,溫曉子沉默半晌,鬆開嘴裡的吸管,艱難的問:“對面這個真的是警察嗎?怎麼感覺和流氓一樣……”
陸垂野側眸,商清明按結束通話的手指一停,溫曉子嚇的沒敢接剩下一句話,呵呵呵乾笑了兩聲:“警察叔叔您忙,您忙啊哈哈哈……咳。”
陸垂野笑了下,話題沒因為商清明走了而終止,留下的幾個人繼續說。
“利益能讓人勾結也能讓人反目,而互相牽扯的恐怖平衡也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裂紋就能瞬間擊潰。”
溫曉子把牛奶袋扔進垃圾桶,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條理清晰道:“如果我們能給他們絕對大的利益,或者是打破平衡,那麼就容易多了。”
陸垂野側了下眉,破天荒的沒嘲諷他,而是點頭嗯了聲:“我估計黃俊輝所謂的自首,只是想保自己的基礎上,儘量不供出趙成,他相信趙成多過清明,二來供出趙成對他也沒好處,今天他應該是來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