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衝了個冷水澡。
他有點擔心的摸摸他冰涼的手臂, 心疼的說:“以後還是別洗冷水澡了,萬一生病了。”
陸垂野嘆氣:“我不洗你打算拿什麼讓我冷靜?昨晚真要跟你做了, 你今天還能拍戲?回頭讓人看出來你又要害羞了。”
姜予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他的做了是什麼意思, 臉紅的一掀被子把自己埋了進去,悶悶的說了聲:“對不起。”
“對什麼不起,你是我的男朋友, 要或不要都是你的權利,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對我提出要求和拒絕,即便是無理取鬧。”
陸垂野把被子往上一掀,跟他一塊兒蒙了進去, 低低笑道:“你是這世上, 唯一有權對我不講道理的男人。”
姜予眨了眨眼睛,趴在他身上故意問道:“如果我一直說拒絕呢?”
陸垂野湊過去輕輕的在他耳垂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下,“你可以說拒絕, 但是決定權還是在我這裡,哪天你要是惹著我生氣了,就是哭,我也不會停的,懂我意思沒?”
姜予蒙在被子裡的臉頰燙的燒人, 忍不住想了下真有那一天他哭、哭著求他停,陸垂野仍舊逼著他承受不允許他逃,任由他在懷裡發顫的樣子,呼吸乍然更粗更急了。
“不會已經開始期待了吧,徒弟。”陸垂野貼近他耳邊,明明正常的徒弟兩個字,被他叫的像是莫名帶了色氣。
姜予一偏頭,他溫熱的呼吸被灌進耳朵裡,酥酥麻麻的讓他腿一軟,聲音沒來由的一顫:“沒、沒有……”
“撒謊。”陸垂野捏著他耳垂,點頭輕吻了他一下:“以後有的你受的,就先讓你幾天。”
“……我才不信你會對我怎麼樣。”姜予爬起來對著他的眼睛舔了舔,膽大包天的咬了他的鼻尖一下。
陸垂野笑了聲,伸手往他後面一按,心滿意足的感覺懷裡的身體老實了。
姜予揉了揉臉,低低的出了口氣。
陸垂野無論是調戲他還是逗他都露骨慣了,可在這件事上卻非常君子,他為什麼不動自己呢,手規規矩矩的搭在他的腰上,另一隻手臂讓他枕著,怕驚醒他,整整一夜連動都沒動過。
是因為,不想要他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說了這件事,姜予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跟他做那些事,想要他!
他一直以來糾纏不已的噩夢,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出現,安穩的睡了三個小時甚至比他之前睡的七八個小時的精神還要好。
他深吸了口氣,以後不用擔驚受怕,不用百般隱瞞,他可以用所有、最原本的面目面對他了。
依依不捨的看了眼仍然在睡覺的陸垂野,輕輕的推開衛生間的門,找到昨晚的褲子穿上回了自己房間換衣服。
他洗完澡換完衣服下樓,正跟服務員交代煮兩份粥等到八點左右給陸垂野和溫曉子送上去。
視線不經意一瞥,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遲疑地喊了聲:“方晝?”
陸垂野發燒了,一向健壯的身體跟被砸了兩座五指山似的沉得要命。
他躺在床上,頭疼欲裂的看著吊燈從一個變成兩個又變成三個再變回兩個,暈的想吐。
服務員在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聲,溫曉子已經吃完粥了,溜溜達達的過來,疑惑的問:“怎麼了?”
“姜先生交代的粥,我已經送來第二次了,但是陸先生一直沒有應門。”服務員有點擔憂的看著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