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趴在地上昏迷過去,旁邊是把帶血的匕首,院長仰面朝上面如死灰。
寧晝已經不知所蹤,陸垂野膝蓋都軟了,一把抱起姜予,手指發麻的去探他的呼吸。
他從看見躺在地上一身血的姜予開始,連呼吸都涼了,吸進肺裡扎的他難受。
還好。
他鬆了口氣,立刻又提起來,冷冷的轉過頭:“星適,找到寧晝。”
陸星適點頭,立刻轉身出去了,商清明帶來的人四下檢查這裡是否有兇手留下的痕跡,在一扇鎖住的鐵門裡,找到了三個渾身是血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男人。
周葦給痕檢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取證將來作為證據送上法庭。
陸垂野抱著姜予迅速下了樓,商清明迅速跟上讓他上了自己的車,他表情覆滿陰霾一言不發的抱著姜予,放上警笛的車一路疾馳到達醫院。
商清明已經給急診打過電話,醫生護士推著車守在門外,一等他們下來立刻推進了手術室。
陸垂野焦躁的坐在長椅上,兩隻手握緊死死盯著手術中的燈牌,眼底淨是冷意。
商清明拍了下他的肩膀:“沒事的,他這麼善良一定不會有事。”
陸垂野沒說話,是,他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陸星適也接到隊友的電話,說在機場抓到了寧晝,三兩下將人制服捆上了。
“你什麼人!憑什麼抓我!”寧晝掙扎著試圖反抗,然而他的體能一般,一腳還沒踢出去反而被擰著手哀叫。
“老實點兒!陸隊這小東西還特麼踢我,當我是他媽了嗎?調皮。”
陸星適一聽,踢人?
“抓錯了!”陸星適忙道:“這個人不是寧晝,他是寧夜,寧晝雙腿殘疾!”
“抓錯了……”那人看了眼手裡按著的一臉不忿的男人,暗罵了聲操:“我說剛才這傢伙帶著我們兜圈子幹什麼呢,他在掩護寧晝逃跑。”
陸星適冷笑,渾身壓不住的凌厲:“跑得了麼,蠢貨。”
姜予受傷的部位不在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搶救結束不久就行了,一醒來就想坐起來,硬是扯動傷口疼的又躺了回去,冒起一頭冷汗。
陸垂野倒抽了口涼氣,脫口而出一句:“小崽子,疼死你算了。”
姜予躺在床上,蒼白的嘴唇溢位一聲軟軟的抗議:“師父你好凶啊……”
陸垂野抬著手想敲他腦門,見他一閉眼,沒捨得的輕輕覆在他額頭上,輕輕擦去了冷汗,溫聲問:“還痛不痛。”
姜予搖搖頭:“不痛,一點點小傷不礙事的,別擔心。”
陸垂野看著他沒說話,心想你這是一點兒小傷?老子看到的時候魂都被嚇沒了,就差當場給你跪下喊祖宗了。
“對了,寧晝抓到了嗎!是他殺了李凌志,但他不知道當年趙成和黃俊輝在這件事上有所勾結,他斷了腿以後是趙成幫他找到的寧夜,這件事一定和趙成有關係!”姜予急急地說,被陸垂野輕輕的按了回去。
“我知道,寧晝跑不了,趙成也跑不了。”陸垂野低頭輕輕親了他一下:“別擔心。”
姜予鬆了口氣,很快又提起來,扭扭捏捏的看著陸垂野,小心翼翼的試探:“師父,你不生氣嗎?”
陸垂野正背對著他擰保溫桶,盛了碗粥回來,問:“生氣什麼?”
“氣我偷偷溜走。”姜予心虛的想對手指,發現太疼了動不了,只能可憐巴巴的去看他試圖滅罪:“我其實……也是沒有辦法了,如果我不去他們就死定了,我不想讓這件案子永遠變成無頭案。”
陸垂野安撫他:“我知道,不怪你。”
姜予眼睛一亮:“真的嗎?”
陸垂野點頭,對,你做的一切我都明白,帳等你好了慢慢算。
他把床調高了點,端著粥碗一點點喂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姜予卻硬生生覺得有點發冷,連傷口都有點疼了。
“師父,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給過我一個口頭承諾。”姜予嚥下一口粥,在他遞過來第二口的間隙裡著急的問。
陸垂野點頭:“想好要什麼了?”
姜予猛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祈求:“等我好了以後,你不能打我,也不能那個……”
陸垂野微笑不答,想得美。
寧夜被送進市局,周葦審了一下午他半句話都不肯鬆口,只說自己是回國探親,根本不認識什麼寧晝。
周葦拍桌子就差對他腦門兒來一槍了,都姓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