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向太子,覺得失血過多的人,突然充盈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天生的厚臉皮,鳳離梧腦子裡意淫著這小子,可臉上卻雲淡風輕道:“你壓到孤了……”
姜秀潤趁機趕緊與太子拉開些距離,終於可以側身坐在石頭上,先跟太子賠了不是,然後趕緊轉移話題問道:“殿下可知刺殺之人為誰?”
提到這話,鳳離梧的面色突然轉冷,一言不發。
姜秀潤心知,這太子或許對至親有那麼一絲的心慈手軟,可是他並不痴傻,就算之前沒有察覺端慶帝的異樣,如今也應該察覺到了……只是那砍斷橋樑,造成塌陷的又是何人?
姜秀潤陷入了沉思。
二人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白淺追到了那兩個後便騎馬歸來了。
回來不算,那兩個還是生擒了的,被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條捆成了粽子扔甩在了鳳離梧的面前。
鳳離梧瞟了一眼白淺,然後道:“你的身手不錯。”
而淺兒看著自己的主子一臉被迫地被鳳離梧半摟在懷裡,心裡也替她發急,便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後接下了自己的厚棉襖,遞給了鳳離梧道:“殿下,奴婢骨架大,衣服夠肥,還請殿下不要嫌棄,先穿上遮寒。”
接下來,便是審問活口的時間。
沒等鳳離梧吩咐,淺兒便尋來一塊大石頭握在手中,看那兩人死活不說,便捏住其中一人的一根手指頭,狠狠砸下。
再不說,便幾個手指挨個兒去砸。
十指連心,那人疼得似狼嚎一般,卻被淺兒一下子用布條堵住了嘴巴。
姜秀潤簡直要被她的淺兒嚇著了——不過一個窮國的丫頭,現在年紀也不算大,怎麼這麼多的花樣?他們家真是開食肆的,而不是販賣人肉包子的?
淺兒倒是替二位主子答疑解惑了,只說自己在逃荒的路上,看見官兵抓到土匪就是這麼審犯人的。
而且這審起的花樣甚多,最後再不說,她便要去尋熱油,在兩人的頭頂扯開皮縫,往裡灌油剝皮……
淺兒生得五大三粗,臉上還有青紫的胎記,犯起狠來表情猙獰。
前世成為大齊女將軍時,光是陣前的怪叫便震懾敵膽,此時雖然未成氣候,卻殺傷力不減。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這兩人中有一個人便繃不住了,只嚇得哇一聲,差點吐出來,到底是招了,只說是梁國派人如此……
不大一會的功夫,太子的死士尋來,鳳離梧一行人便在死士的護衛下安靜的出了山谷。
他們一行人,並未驚動巡山的侍衛。
說來也奇怪,那些侍衛搜尋的地界只圍繞山崖前後,聽聞是聖上下旨,縮小搜尋的範圍,能更集中些。
等太子出現人前時,整個圍場已經熱鬧的搜查了一夜了。
山崖那麼高,山下還有那麼多亂箭,鳳離梧卻能奇蹟地生還,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尉皇后看見兒子生還,真是長長出了口氣,難得露出母親的慈悲,問太子可有受傷。
而萬歲的表情便很微妙,在聽聞拿住了刺客時,更是麵皮緊繃,可是聽聞審訊的結果是梁國意欲行刺儲君時,又是有些鬆懈,便是幾番上下的起伏。
姜秀潤在一旁看著鳳離梧,他從始自終一直看著他父王的臉,眼底的寒意也愈來愈甚……
這一場冬狩,便這般草草收場,第二天一早,鳳離梧帶著自己府裡的人提前離開了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