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潤心驚,暗道太子難道知情,當下賠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靜姬直言,她先前在韓宮便與田姬不合,此番入府,實在是不願依附田姬,如果不得太子的恩寵,處境淒涼,便是哭求著我代為美言一二罷了……”
其實姜秀潤還有幾句沒說,那靜姬還塞給她一塊碧璽。同時那小王女還向公子小姜承諾,入府後,當依附瑤姬,為瑤姬固寵呢。
姜秀潤覺得那碧璽成色甚好,而且靜姬很是上道兒,忠心可嘉,值得栽培,這才主動替她拉一拉皮條。
可是這番話聽在鳳離梧的耳中,卻是女子拈酸吃醋的言辭了。
他也懶得廢話,只扯了少傅的寬袖,一把將她拉拽入懷。
“你若是不換女裝也可,反正這洛安城裡皆知孤似乎男女不忌,今夜就把孤的少傅給幸了可好?”
姜秀潤沒想到著了男衫也不能擺脫被拽上軟榻的命運。
一時間被太子的豪放不羈所震撼,她只能手抵著他的胸膛道:“殿下,怎能這般!您的名聲當如流水一般清澈不可汙濁……若是跟個男子廝混一宿的事情傳揚出去,對殿下的清譽可受損啊!”
鳳離梧含住少傅的櫻唇,用舌頭用力攪動,待得親吻得懷裡的人兒癱軟趴在自己的胸前時,才低聲道:“所以卿卿若憐惜孤的名聲,當趁早換回裙裝,免了他人亂嚼舌根啊!”
姜秀潤自問一向走的是賢臣良士的路數,當然不能讓太子的清譽蒙塵。
是以最後到底是換回了女裝,歇宿在了太子的營帳裡。
那位靜姬舍了一塊罕見的碧璽,最後卻依然不得近身太子,心內也是委屈,竟哭了一夜。
不過第二日的時候,姜少傅可能是自覺無功不受祿,又將那碧璽退給了靜姬,只抱歉道,他雖然向太子進言,奈何瑤姬新近侍奉殿下,太子的新鮮勁兒還沒有過去,一時少不得她。待得日後尋了機會,他公子小姜定然助靜姬一臂之力。
靜姬聽了這話,還能說什麼?公子小姜乃是瑤姬的同父異母的兄長,自然是要向著自家妹妹的,不過有了這話,她又適時向瑤姬示好,有了靠山,以後倒是不用太憂愁入太子府時被田姬刁難了。
所以公子小姜要退回碧璽時,她堅決不肯,到底是讓姜少傅收下了。
這位當紅的姜少傅還要巴結著,靜姬又見姜少傅不知為何腰腿似乎不靈光的樣子,還殷勤地獻出自己帶的藥油,要姜少傅試試。
姜秀潤含笑接過,覺得這位小姑娘自爭前程的積極樣子很讓人欣賞,但願她以後能如前世裡的田姬那般受寵。
到那個時候,讓瑤姬失寵可比一百瓶的藥油都管用!
想起昨夜鳳離梧的不知怠足,姜秀潤的牙根又是恨恨。雖然他現在不過是剛剛年二十的青年,表面老成,內裡精力旺盛,精火燎燒……但是就算是年少飢渴了些,也要有個限度吧?
二人昨夜也算是梅開二度,只是少了第一夜飲多了酒的迷離,感知也更為清晰。
清冷矜持的大齊殿下,在幔帳外昏黃的燈光暈染下,化身成了另一個陌生的極富攻擊力,而不知臉為何物的男子。
這一夜的折騰就變得不堪回首。姜秀潤自認為前世已經歷風雨,今世不過換個男人罷了,大抵都是那般的一味蠻幹,乏味可陳。
可是現在,她才體味明白,原來這男人與男人在行事時,也是不同的。
鳳離梧到底是個收藏各色宮畫的,竟能翻騰出幾多花樣,每每都撩撥得她忍不住發出尖叫粗喘,平時沉默寡言的男人,那時竟然說出那麼多的葷話來……
她一個年輕輕輕的小姑娘,哪裡受得了那等子的摧殘?便是一夜凋零,第二天換回男裝時,走起路來,像是腰要斷掉的老頭子。
所以她覺得自己現在真是不需要人來固寵,只急需分寵,但願這幾個韓國的美妾都是爭氣的,讓她早日變涼,乏人問津便好。
幾日的舟車勞頓,太子一行順利返歸洛安城。
其實太子倡議修築運河一時,在朝堂上阻力甚大,尤其是一些老臣,擔憂這般大肆動工,改變水流,會妨礙到大齊的命數風水。
而運河開始,國庫損耗嚴重時,那反對之聲更烈。
不過端慶帝倒是樂見其成的樣子,一則他做不了主,二則,他也希望兒子在運河一事上大載跟頭。
這樣一來,國儲年輕不夠歷練的事實才能被群臣所重視,到時候皇帝的威信重立,再伺機廢儲順理成章。
私下裡,皇帝的近臣為鳳離梧算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