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太守府宅處安歇的那個女人了。
他知道他的少傅大人有多麼疼愛她的那個醜丫鬟,此番魏地遇險,那醜女淺兒生死不明,姜秀潤定然心內難過。
鳳離梧生平不甚會安慰人,僅有的幾樣招式也是跟姜秀潤學來的。
所以在府衙見過秦詔,又處理了幾樣要緊的公事後,他便拎提著下屬買來的當地特產毛糕,回去給他的小側妃嘗一嚐鮮。
算上一算,他倆已經多日不見。死丫頭也是在外面玩瘋了。深夜與一群男人飲酒,還不慎掉入河中……光是想想讓他心裡一悸,心裡暗自下了決心,以後就算她抱著他的大腿哭求著要外出瘋野,他也絕不答應。
這心尖尖總是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得見,摸得著才最叫人安心。
因為車隊入城便已經很晚了,當鳳離梧入了太守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因為沒有淺兒這等知根知底的丫頭,那少傅大人並沒有讓太守府裡的侍女進屋。
據說飯也沒有吃,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精神,早早地就回屋漱洗安歇了。
鳳離梧推開她的房門時,屋內只有一盞昏黃的燈,發著幽暗若鬼魅跳動的光。
看見他進來了,一直趴在床榻上的女子微微起身,頭髮披散堪堪遮住了半邊臉,似乎因為有恙而聲音沙啞道:“殿下……”
鳳離梧將毛糕放在桌子上舉步走了過去,可剛到床邊就嗅聞到一股子藥味,竟然將她身上特有的體香遮掩殆盡。
鳳離梧動了動鼻翼,心道:這是吃了什麼?藥味這麼重!不過看向她的臉,倒是依舊是膚白鼻挺的模樣,並未有太大的改變。
想著好好的人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現在卻病得起不來身,鳳離梧不禁一陣心疼,在床榻便坐定後,伸手摸向了她的脊背,然後將她拉入懷中。
只是這女子一時病懨懨的不怎麼抬頭,只伸手捶著他的胸口道:“這幾日一直心念殿下,自從掉入水中,不知怎麼總是夢見淺兒像我哭訴……去,給我倒一杯水,剛吃了藥口乾得很……”
看鳳離梧依舊不動,那女子伸手在他的胸口輕捶一下:“怎的分開幾日就這麼不乖了,快去啊!動作若慢,仔細了你的屁股!”
鳳離梧頓了頓,起身去桌邊拿起水杯倒了水,順手又將燭光撥亮。
女人卻在床榻便低聲道:“太亮了,刺眼睛。”
不過風流梧恍如沒有聽到一般,舉著燭臺與水杯一起走了過來,然後將水杯遞給了她,只舉著蠟燭在一旁細細打量著她……
扮作姜秀潤的影女也算是鳳舞手下中經驗老道的了,她自信自己就算白日站在鳳離梧的面前,在容貌上也絕無破綻。
可是為了周全起見,還是調暗裡屋室內的燈光。
也不知這鳳離梧是哪裡不對,竟然舉著燭光來看,在那搖曳燈光的映襯下,鳳離梧的眼眸隱沒在一片幽暗裡,薄唇緊抿,竟是看不出面對愛妾時的隨和愜意。
影女到底是歷練過許多的老手,將燭光迎來,反而微微揚起了臉兒,任憑姣好的面容從長髮裡露出來,衝著鳳離梧嫵媚的一笑,眼波幽怨道:“分隔了這麼久,殿下難道是不想我了?”
說著,便衣襟半解,露出裹著肚兜的飽滿胸線,然後拉扯這鳳離梧的衣襟將他往懷裡拽。
鳳離梧卻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拇指來回摩挲道:“是覺得癢了,要孤給你解一解嗎?”